“她自己出去了,還是被人抓走了?”阿徹那邊聽說了也很焦急。
“是自己出去的。”尉柏言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一時間竟無從知曉她的去向。
“那你想想她有可能去哪?”
尉柏言剛要說話,護士的那句話突然闖入腦海,“她好像要向我問什麼,但還沒說清楚就一臉慌張的下樓了。”
“Sean,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啊?Sean說話啊!”阿徹見尉柏言半天沒有反應,急了。
尉柏言回過神來,“阿徹,這附近有沒有遊樂場?”
“有,隔一條街就是,走過去也就十分鐘。怎麼了?”阿徹一時間沒弄清頭腦。
“我想我知道她去哪了。”尉柏言丟下這句話,便結束通話了電話。沿著阿徹所說的路線朝遊樂場跑去。
夜晚八點,遊樂場到處是彩燈,還有交雜的音樂聲。
尉柏言在人群中穿梭著,“小魚!小魚!”
他在喊她的名字,雖然很可能她根本就聽不到,但只要有一絲希望,他就不會放棄。
跑遍了整個遊樂場,他終於在旋轉木馬上看見了她。想想他第一次帶她去遊樂場,她唯獨不肯坐旋轉木馬。如今,她面無表情地坐在旋轉木馬上,像是不喜不悲,更像是對命運低了頭。
“小魚!小魚!”尉柏言喊她,她全無反應。
終於,旋轉木馬停了下來。尉柏言看她失魂落魄地走了下來,臉上的淚痕依稀可見。他跑過去一把將她攬入懷中。
“小魚,不怕,有我在!”尉柏言在她耳邊大聲地喊道。
旁邊的人都看了過來,隨後又都一臉嫌棄地走開。畢竟再熟悉的城,也有陌生的人,他們的觀賞只為好玩,他們的同情也可能根本不是同情。更何況,他們現在甚至不在自己熟悉的國家。
“柏言,我聽不到!我聽不到人們說話的聲音,聽不到汽車鳴笛的聲音,聽不到音樂聲,甚至聽不清自己說話的聲音。”虞伊研再無力做任何偽裝,只任淚水翻湧氾濫成災。
尉柏言很難想象,她帶著受傷的耳朵,穿梭在人群中,無數次被人撞到肩膀的場景。更難想象她不顧紅綠燈走在人行橫道上,一輛輛車按著喇叭從她身邊急速駛過,甚至會有人咒罵她的場景。他覺得胸口很疼,終究是他的錯,是他不該留她一個人在陌生的城市裡無助地流浪。
一路抱著虞伊研走回醫院,在門口他看見了阿徹。
“怎麼樣?沒事吧?”阿徹連忙上前問道。
“阿徹,剩下的五個人就是對安吉麗娜施暴的人。殺生物學家的人,也在其中。不過他們是組織的人,又是唐的得力手下,十分狡猾。你一定要提防他們的自殺行為,而且要找十分得力的警探對他們進行審問。今天跑的那個不是當天的兇手,如果能抓到最好,抓不到也不必糾結。”在那段並不長的影片中,雖然血肉橫飛,但尉柏言一眼就認出了這五個人。被馴化的如此相像的五個人,就是當天在電梯裡威脅他的人,絕不會有錯!
尉柏言伸手,攔下一輛計程車。
“你這是要去哪?”阿徹有些不明所以。
“我要帶她走,說是四處漂泊也好,流浪也罷,總之要護她周全。”尉柏言將虞伊研平穩的放到後座上,轉身拍了下阿徹的肩膀,“保重。”
作者有話要說:
☆、臨時蝸居
虞伊研坐在搖椅上,微闔著雙眼,像是在小憩。尉柏言走近了,將手中的咖啡放在茶几上,俯身將搭在手臂上的毛毯蓋在她的雙腿上。站直身體,正要離開,卻被人握住了手。
“今天幾號?”她的聲音略帶沙啞。
尉柏言垂眸看向她,將她的手心翻過來,在上面輕輕劃下了個數字。彼時她正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