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培樟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倒下去的時候勾了一下樑易舟的腿,害得梁易舟沒站穩跟他一起摔在了床上。梁易舟趕緊用手撐了一下,才沒直接砸在許培樟身上。
距離實在有點近,梁易舟整個人都覆在許培樟身上,手撐在許培樟的肩膀兩邊,只要一低頭他就可以吻到許培樟的鼻尖。
始作俑者卻是一臉無辜,梁易舟嘆了口氣,剛想從許培樟身上翻身下去,就被他勾住了脖子:「你要去哪!」
梁易舟被他這麼一扯,差點撞上他的鼻子,許培樟另一隻手還直接搭上了他的腰,用的力氣分明就不想讓他動彈。
「我不去哪。」梁易舟只好先穩定醉鬼的情緒,他覺得奇怪,以前許培樟喝醉了也沒有這麼粘人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許培樟靜了一會,看他確實沒有想走的意思了,才鬆了點力氣,他很認真地看梁易舟。
「你不要走。」
許培樟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攬著梁易舟脖子的手也慢慢滑下來。
許培樟的手捧住了他的臉,大拇指摩挲過梁易舟的鼻尖和臉頰,他做的很認真。這時候的許培樟一點也不強勢,他的撫摸很溫柔,但會讓人心甘情願地臣服。
梁易舟被他看得臉紅,他有點不自然地偏了下臉:「許總,你喝醉了。」
梁易舟有點害怕他的眼睛,許培樟的眼睛有點太犯規了,好像只裝得下你一個人,看起來那麼深情。
許培樟開始摸他的眉骨,眼睛捉住他不放,像是在實施一種名為溫柔的酷刑。
「好了。」梁易舟有點受不了,他往上抬臉,讓自己的臉離開許培樟的手掌,「我去給你倒水。」
梁易舟又想要走,但許培樟拽住了他的手腕,他像個鬧脾氣的小孩子:「你不要走。」
梁易舟被他鬧得沒脾氣,只好曲線救國:「可我這樣很累。」
許培樟歪了一下頭,似乎在思考,過了一會才說:「那你躺在我旁邊。」
梁易舟沒回應他,許培樟立馬變得委屈起來:「求你了,我不想一個人呆著。」
梁易舟嘆了口氣:「好吧,你先放開我。」
許培樟有點不信任地看了他一眼,只放開了一隻手。
梁易舟想著醉鬼是沒辦法講道理的,所以他就由著許培樟握著他的手腕,然後翻過身躺在他旁邊。
「你喝酒不難受啊?乖乖睡覺。」梁易舟心想,估計得等許培樟睡著了才能走了。
許培樟聞言,側過身來,盯著梁易舟的側臉看:「還好,我不困。」
梁易舟被他那熾熱的視線看得很不自在,他覺得自己有點奇怪,明明更親密的事情也做過的,怎麼被許培樟盯著看幾眼就覺得渾身上下哪裡都不對勁。
「你幹嘛一直看我啊。」梁易舟很無奈。
許培樟一隻手拉著他,一隻手託著自己的臉,很認真地說:「因為我很想你啊。」
梁易舟呼吸一滯,隨即他的眼睛有些暗淡:「別說這種話。」
許培樟就不說話了,他也平躺著,他用另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聽起來有些委屈:「可這是我的真心話。」
梁易舟不知道該怎麼答他,他輕輕地講:「睡吧。」
「你說你不怪我,是真的嗎?」許培樟把手指揭開一條縫,臉稍微側過去一點,在偷看梁易舟。
「我自己願意的,怪你幹什麼?」梁易舟笑了一下,覺得較真的許培樟很好玩,他想反正許培樟也喝醉了,這個人喝醉了第二天肯定斷片,就多說了點話,「你跑過來,就是要跟我說這個啊。」
「不是。」這會兒許培樟很誠實,「我其實……」
但他說到這裡又不願意說了,他閉上嘴巴,悶悶地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