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說，一勺一勺地把面前的午餐往嘴裡送。
「我問了護士，」陸聞別忽然開口，「下週四你就能出院了。」
她目光微動，看著他一聲不吭地點了點頭，以一副略顯緊張與警惕的模樣等待他的下文。
「週三我來看你。」
「週三？」她垂眸，握著勺子在碗裡輕輕攪動，「你不是每天都來嗎，為什麼還要特意說一聲。」
他給了個不像回答的回答，「週二我必須要回一趟松城，週三晚上會趕回來。」
談聽瑟不知道該說什麼，乾巴巴地憋出一個「哦」。
沉默片刻，陸聞別忽然又問：「下週三，嚴致會來嗎？」
「……不會。」她眨了眨眼，意有所指地道，「我讓他這幾天都不要過來。」
「為什麼？」他一怔，搭在扶手上的手指無意識地收緊，「你什麼時候告訴他，讓他不要過來的？」
「前天。」
聞言，陸聞別臉上的神色有了微妙的變化。
前天……正好是他生日的第二天，那天他跟她坦白了很多，雖然他說自己可以等之後她並沒有給出什麼明確的答案，但不拒絕就等同於一種預設。
而她特意支開嚴致，是不是意味著已經在他和嚴致之間做出了選擇？
陸聞別唇角難以抑制地抬了抬，卻又怕被她發現，只能又維持著一副平靜的、好像什麼也沒有猜到的模樣。
一時間兩人誰也沒再說什麼，談聽瑟垂眸安靜斯文地吃著碗裡的粥，他就這麼靜靜地看著。
他從不知道看一個人吃飯也能看得移不開眼。或許是因為病房裡溫度與燈光都適宜，將眼前的一切勾勒得過分寧靜美好，讓他體會到了從沒有過的滿足和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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