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均沉默一刻,欲言又止,最後只給他比了個大拇指,噤聲給出一個字:牛。
據吳均所知,撲克牌的前身是「葉子戲」,起源於唐朝,所以這撲克牌大抵他們在這架空時代也都會玩吧——
「你們……竟然都沒見過這個?!」
吳均啞然,舉著在自己那個時代常見的一副撲克,默默給他們說了說打牌的規則,然後帶他們玩起了鬥地主。
小八一拍桌面:「叫地主!」
吳均瞄他一眼,神情淡漠:「不叫。」
引策阿木對視:「不叫。」
小八嘿嘿一笑:「順子!」
吳均冷漠:「沒有。」
阿木撓頭:「我也沒有。」
引策沉默,許久不見動靜,吳均便催他:「到你了。」
引策聞言抬頭看了眼他,然後拿出了四張相同大小的牌:「炸彈。」
小八:「嗯……沒有。」
——在引策連發三次炸彈後,小八怒了。
他一摔牌面,質疑吳均:「你是不是提前把牌面調過了?!」
吳均淡淡:「有病,我調換那個幹嘛?我一開始都沒想過打牌,是你自己提出來的好不好。」
過了會兒,硬著頭皮繼續打繼續不服輸叫著地主的小八臉上貼滿了白條,銀兩也都輸得差不多了。
到了後面,依舊死撐著不肯認輸的小八大力拍著桌子:「再來!」
一旁贏得最多的引策只幽幽睨他一眼,不鹹不淡回應:「你確定?」
吳均被他這副模樣戳中笑點,也跟著附和:「就是,別把底褲都給輸掉了,沒臉面走回去啊。」
小八被兩人一唱一和噎到,癟著嘴角真想兜出褲底再拼一局,但在開口前,一雙不帶什麼溫度的手便搭上他的肩膀,打斷了他的這一做法。
☆、我娶
一回過頭,對上的便是陳慶那張微微笑著的臉龐。
他看向吳均,處色平靜:「吳兄好興致啊,清晨和下人一同在這玩鬧,恐是別有一番趣味吧?」
他說出的話雖是問句,但語末反而往下落的調調,不難讓吳均聽出他是在陰陽怪氣陳述自己來得這麼早,結果就在這和小八他們一起打牌,裝用功。
於是他抬頭,對上陳慶帶著幾分冷意的目光,不怒反笑:「對啊,可好玩了,你要不要也來玩玩?」
陳慶哼笑一聲:「不用,這種……」
搶在陳慶之前,吳均故作誇弄地長長嘆了口氣,隨即大聲道:「哎呀!這種有趣的高檔遊戲小陳弟弟竟然沒有玩過,還真是可惜啊!」
變相的,吳均回敬陳慶,暗裡說他是土鱉。
顯而易見的,聽懂吳均意思的陳慶不悅地皺起了眉頭。他搭在小八肩頭的手重重往下一按,目光瞥過除了吳均、其他幾人臉上或多或少都貼有的白條子,繼而把視線停在了在場白條最多的小八身上。
他古里古怪挑起眉梢,看著小八反問吳均:「吳兄說得有趣的高檔遊戲,就是這種臉上貼滿白條的意思嗎?」
還未繼續張嘴說出別的字句來,吳均便起身攏過桌上的牌面瀟灑將它們肆意揮扔了出去,在桌上行雲流水地呈現一長排,頗有張揚的美感。
面無表情做完這一切後,吳均又放出氣勢來,不帶任何情緒地勾勾嘴角,模樣冷淡:「果然沒玩過這類遊戲的人,就連看也看不太懂呢。」
陳慶被吳均這副樣子怔到,以及他話中不加掩飾的嘲諷之意,都讓陳慶有種說不出來的壓迫感,一如從前那般。
這種刻進骨髓裡的畏懼,當來自萬年第一對於萬年老二的壓倒性實力作基礎。
吳均看到陳慶來不及掩蓋情緒的臉上一瞬間的晃神之時,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