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願意做的事情,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讓他變得願意?
她無意識地咬著食指尖,因為那個突然興起的念頭而嚇了一跳,猛抬眼,正看到令狐笑幽幽地看著她。
要打敗他,並非不可能,但也實在是太難了。這個人幾乎沒有什麼弱點可以攻擊。沒有弱點的人,只有為他製造一個弱點出來了,比如……
她噗哧一聲,又偷笑出來,連聖皇都忍不住困惑地看她,“愛妃笑什麼?難道心中已經有了人選?”
她低身一拜,“請陛下給臣妾一點時間,臣妾會把此事辦妥。”
雖然心中的這個計畫實在是下下之策,還可能會因此連累好友,但是……令狐笑不是說過,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多情更護花。世上的男人又有幾個不好色呢?
忍住心底的抽痛,她決定豁出去這一次!
申時,東南方,有桃花劫。
這是令狐笑今日的命理,賀非命連算了二遍都是相同。看來今日是下手設計他的最佳時機……讓他命犯桃花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嗎?
於是她就約了宇文柔,午時在宮外的聖心別苑見。
宇文柔不知道賀非命找她來是為了什麼事,但是自從她入宮之後就很少再和她碰面,當初的姐妹之情彷彿也淡了一些,所以今天她特地找她出來,讓她既興奮又惴惴不安。
“小賀,哦不,娘娘有什麼事找我?”
賀非命笑拉著她的手,“那麼拘謹幹麼?我還是喜歡當初我們在一起的樣子,我和陛下能夠結識也是靠你的引薦啊,我依然是你口中的小賀,你也還是那個可愛的小柔,這樣不好嗎?”
她呼了口氣,連連點頭,“我當然也希望這樣啊,但是出門之前,父親一再囑咐我對你要態度謙恭,畢竟今非昔比,你是櫻妃娘娘了。”
“那不過是人前的幌子而已。”眼中掠過一絲悵然,不等她發現,又問:“我今天找你來,是想問你一件事。你對令狐笑,是否還情有所鍾?”
“為什麼問這個?”宇文柔紅了臉,雖然沒有立刻回答,但已經讓賀非命看出了答案。
“既然喜歡,為什麼不去告訴他?”
宇文柔的臉色一變,“告訴他?”
“是啊,你不說,人家怎麼知道你喜歡他?就好像我和陛下,也是有一個人先開了口,所以另一個人才點了頭。”
她以自己那種虛偽的交易當作經驗講給她聽,雖然心中滿是對自己的厭惡,但還是將誠懇的笑容做得十成足。
不過宇文柔很不爭氣,拼命地抖啊抖,使勁地搖頭,“不不,我可不敢,令狐笑很可怕的,我雖然喜歡他,但是他如果看我一眼,我連頭都不敢抬起看他。”
賀非命嘆口氣,“正因為如此才要去和對方挑明,如果他明白拒絕,以後你也可以死了心,踏踏實實地嫁給任何一個官家子弟。若是你不捅破這一層;心裡永遠有他的影子,就是日後有再好的夫婿也不能全心以對,又何必呢?”
此時,別苑的宮女前來稟報,“丞相大人到了,已在偏廳等候。”
她拉起小臉慘變的宇文柔,直接走向偏廳。
令狐笑就坐在偏廳中的藤椅上,目光若有所思地看著桌上那隻冒著娘娘清煙的茶壺。聽到腳步聲,他抬起頭,眼中盡是疑惑。
今日她找他來,信中所說的是——為過去與今後做一個決斷。用詞含糊卻足以吸引他,但是他猜不到她想做的事情究竟是什麼?此刻更是詫異宇文柔為什麼會與她同時出現?
賀非命拉著宇文柔站在他面前,笑吟吟地說:“丞相好準時,今日請丞相到此為的是兩件事。”
她親手為兩人各倒了一杯茶,送到雙方面前。
“今天的櫻桃茶用的是昨夜的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