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涴原以為小白回家探親去了,沒想到,居然是回去偷東西,偷的還是他爹的私房錢!
越千城問白羽生,「你喪不喪良心啊,連自己親爹的錢都偷。」
白羽生挑挑眉毛,一本正經道:「你不懂,這是我們家增進感情的方式,我偷的越多,我爹越高興。」
花涴與越千城對視,倆人同時撇嘴——嘖嘖,到底是神偷世家,連增進感情的方式都同普通人家不一樣。
白羽生家住京城,當年為避風頭,他獨身躲到凌雲城,只在逢年過節時才回家看看。
餘下的時間不多,多磨蹭一分,離尹將軍全家人頭落地的時間便近上一分。越千城催促白羽生穿好衣裳,又找尹將軍借了三匹馬,快馬加鞭趕往小白家。
彼時白師桐正坐在自家院子裡,一邊曬著太陽,一邊慢悠悠喝著清明前的龍井茶,別提有多愜意悠閒了。
白羽生領著花涴和越千城進府,扯開嗓子朝院子裡喊,「爹!」
白師桐腦門上的青筋跳了兩下,待看清白羽生領了什麼人回家,他額頭上的青筋跳得更加厲害,「臭小子把六扇門的人領家裡來做甚!」
☆、第九十章
花涴甚覺詫異, 她今兒個沒穿六扇門的官服,也沒戴錶明身份的玉佩,白師桐居然能一眼瞧出她是六扇門的人。待看清白師桐的臉, 她突然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原來是他啊。
她同白羽生他爹打過交道。
前些日子,戶部張大人鍾愛的金扳指失竊,六扇門雖然抓到了偷東西的賊, 卻一直沒找回丟失的金扳指。老門主命花涴負責調查此事, 她查到最後,發現張大人的金扳指幾經轉手, 最後賣到了尋寶鋪。
尋寶鋪的主人正是白羽生他爹,白師桐。
她帶著兩個同僚去尋寶鋪, 試圖要回金扳指, 然白師桐說什麼都不肯歸還,他講起道理來一套一套的,花涴帶去的同僚被他講得暈了, 差點兒花錢買下贓物。
最後是張大人自掏腰包, 給了白師桐五十兩銀子, 他才不情不願地把金扳指還回去,還扳指的時候還碎碎唸叨著, 說這筆生意虧大發了, 朝廷的人果真都是蝗蟲, 盡幹吸人血的事情。
既是舊相識, 見了面總要打聲招呼的, 花涴朝白羽生他爹笑笑, 「白老闆。」
白師桐點頭,「花捕快。」轉身憤憤瞪白羽生一眼,他對花涴道:「您來的正好, 幫我把這個家賊抓走!臭小子拿別人練手倒也罷了,如今竟欺負到自家人頭上,委實過分!」
白羽生朝他爹呲牙,「哎呦,成成成,我把拿的錢還回去,順便同我娘說一說這件事。」說著,他作勢欲走。
白師桐似乎也是個懼內的主兒,他忙拽住白羽生,變戲法似的,臉上陡然堆起笑容,「爹同你玩笑呢,你還當真了,我攢錢還不是留給你用的,拿去吧拿去吧,夠不夠?不夠爹這兒還有。」
花涴隱約從白師桐身上看到了他爹的影子……
天下懼內的男人都一個樣啊。
小白他爹的年紀瞧著並不大,人又會打扮,他與小白站在一起,猛地一看跟兄弟倆似的。
客套完畢,花涴在越千城的示意下,拿出一直貼身藏著的玉面罩,詢問白師桐,「白老闆,您見多識廣,我們今日來是想問一問您,可否知道這是誰的東西?」
白師桐拿過玉面罩,放在手中翻看著,「這東西是面罩吧,人的臉哪有這麼長的,該是給馬戴的面罩。」視線頓在鎖扣上,他自言自語道:「若是給馬戴的,那它應當是一整套,哪有隻護著馬臉而忽略全身的……」抬高聲音,他問花涴,「剩下的部位呢,怎麼只有一個玉面罩?」
花涴沒透露餘下部位被偷的訊息,隨口道:「唔,它是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