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齊天毓卻覺得女兒家還是不要和男人混在一起比較好,聊了一會兒後他就讓她回座位去了。
於是,因為齊天毓這明顯的區別待遇,君卿坐的這一桌場面有些冷,齊珍這個憋不住氣的更是直接哼了她一聲。
“真不知道父親覺得她哪裡好。”齊珍就坐在君卿身邊,她故意用君卿能聽到的低音和身邊的齊美說,口氣很酸,陰陽怪氣的,別有一番搞笑娛人的味道,
齊美不屑地回答:“大概是沒爹沒媽吧,父親看著她可憐嘍。”
“人家死了爹媽,孤苦伶仃的,說不定在孤兒院怎麼受欺負呢,也就咱們父親能可憐她了。”齊蓮是齊天毓最小的孩子,不過十六歲的年紀,正是邀寵愛撒嬌的時候,可想而知有多討厭君卿了。
君卿聽她們抓著她孤兒的身份不放,更是一個勁兒說她沒爹沒媽,心裡不痛快極了但看在齊天毓的份上也忍著沒發作,只是臉上就不怎麼好看了。她長相精緻,就算沉著臉也不會令人覺得可怕,但她身上自有一股陰冷的煞氣,她心情不好,四周的氣氛當然也冷凝了下來。
坐在她身邊的齊珍更是深有感觸,可坐得遠的齊蓮卻沒發現,還在不停地數落她,直到坐在中間的齊美都覺得害怕的時候忍不住踢了齊蓮一腳她才消停了下來。
周圍都是人,特別還有長輩在,齊放也不好出聲指責幾個坐得離自己有些遠的妹妹,只能捏了捏君卿的小手,想著等家宴結束就給這幾個沒口德的丫頭一點教訓。
君卿感覺到齊放的動作,心中微暖,隨即側臉說道:“這天底下無父無母的人多了去了,將軍也不可能每一個都可憐過來。你們有空在這裡逞口舌之快,不如想想怎麼討將軍歡心,比如……這個學期末給將軍一份滿意的成績單?”
最後一句話一出口,頓時秒殺三位眼高手低的大小姐。
在齊珍三人精彩的臉色下,君卿眯著一雙漂亮的杏眼,慢條斯理地舉筷吃飯。
家宴結束後齊天毓留下了四個兒子,似乎是有事商議,君卿在幾個侍女的陪同下先回了齊放的院子。
她的房間果然被齊放做了些改變,主要是窗臺,被加寬了半米,最底下鋪著一層柔軟的貂皮,上面蓋著白底銀花的被子,月光照耀下,顯得格外好看,幾個小巧可愛的枕頭堆在上面,看著就讓人想趟上去滾一滾,實際上她也這麼做了。
夜深時齊放也還沒回來,君卿洗完澡就準備休息,這時他正好回來了。
“怎麼了?”君卿剛剛穿上一套藕色的真絲睡裙,纖細的手指正在給用來收緊衣領的細繩打結。
進了門的齊放面上顯得有些不忿,看了君卿一眼欲言又止,只是眼底的惱怒就更勝了。
“沒事?沒事就去休息吧。”見他不說話,君卿也有些累了,沒什麼心思去猜他。
齊放卻不走,反而賭氣似的坐在了她的床上,憋了半響,才說:“父親問我們對旁系那些人有什麼看法,我和齊環的意思都是壓壓他們愈漲的氣焰,順便從他們金庫裡剝下層皮來,可是齊鈺卻說旁系分支太多,最好收回來幾個,可是收回旁支這種事情可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的,會引起其他旁支不滿,人心不穩,到時就不好控制了。”
齊放講了一通當時的情況,君卿一邊梳頭髮一邊聽,梳完了頭髮他也就講完了,末了還表示了對齊鈺主張的不滿。
“最後的結果是將軍同意了齊鈺的主張?”君卿看齊放那不滿的樣子就知道是這個結果了。
齊放點點頭,皺眉道:“本來父親覺得我和齊環的建議好,而且後續處理也都已經討論清楚,只差實施就能見效果。齊鈺一開始悶聲不響的,到最後了才開始發表他的意見,他說的法子很冒險,時間也長,處理起來一個不慎就是滿盤皆輸。”
“所以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