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事情交給他了,他若能處理好,旁支收回來的一部分利益就是他的了。”君卿不太在意地走到床邊彎腰去床頭櫃裡翻找護膚品。
齊放其實在意的就是這一點,齊鈺又能增加他的籌碼了。靈光一閃,齊放又故作嚴肅,用公事公辦的口氣說:“他母親就是張家旁系,等他娶了張家的大小姐,慢慢蠶食張家也不是一件難事,他手裡的籌碼就更重了。”
君卿拍著面霜的手一頓,然後說道:“我覺得收回部分旁支的權財這主意不錯。”她將傍晚遇到的老孔雀跟齊放一說,然後表示了對這一主張的贊同。
齊放想了想,記起來齊鈺剛才說過他第一個開刀的旁支就是那老孔雀手裡的,他皺緊了眉頭,覺得齊鈺可能是在給君卿出氣。
“你遇到那老孔雀時還見著誰了?”齊放問。
“還有一個不認識的,和老孔雀說話呢,怎麼了?”君卿彎腰將護膚品放進櫃子裡。
齊放聽了,就把這事給放了下來,不過心裡卻有些不舒服,他上前從後面把她抱住圈進懷裡,“卿卿……”
“嗯?”君卿身體微微僵硬,故作輕鬆地應了一聲,想掙脫出來卻被他抱得更緊,“怎麼了?你今天怪怪的。”
齊放聽出君卿口氣裡難得的溫軟,心中一喜,覺得是今天他表現得不錯,所以討得了她的歡心。
君卿見他不說話,只是把頭擱在了她肩膀上,委委屈屈地哼了一聲,心裡就軟了幾分。想了想,這終究只是個比她大了一歲而已的大男孩,放在平常人家也就是個剛剛大學畢業的孩子,家裡面依然嬌寵著呢,他從小沒了母親,一個人小心翼翼地活著,沒一天不是在算計中度過的,也怪可憐的。
她只想著齊放連他母親長什麼樣都不記得,一個人孤孤單單挺可憐,卻忘記了自己還是個無父無母,身負血海深仇的小女人。人有時候就是這樣,遇見一個讓自己心疼的人時,自己就會變得異常堅強。
“彆著急。”她說:“張家沒有兒子做繼承人,早晚都不成氣候,再說,到時張家到底落在誰手裡還不得而知,別忘了,張汶汐也是張家的人。至於旁支的事情,你也不用去管了,想想於家吧,那也是塊肥肉,不啃下來豈不是可惜?我不信你這些年都沒準備過。”她從來不覺得齊放不如自己,她能想到的,齊放一定也可以。
果然,齊放愣了愣,然後把嘴悶在她肩膀上說:“卿卿真聰明,我怎麼覺得沒什麼事是你不知道的?於家我的確已經下手了,還在撒網呢,明年估計能亂,但收網還遙遙無期。”
於家和周家一樣,都是政治世家,雖沒有軍門世家那樣強盛,卻也是京城顯赫。他母親叫於施施,是正兒八經的於家直系大小姐,但她母親去世早,父親不到兩個月就續了弦,繼母刻薄,從小就對她不好,又在她父親身邊吹枕邊風,讓她父親也不待見她,所以直到齊天毓收下了她,於家的人才對她稍親切了點。
他母親死後,於家更沒人提及過齊放,所以齊放對於家下手是一點也不客氣,成王敗寇,他有本事蠶食於家,自然也不怕人背後說三道四。
“我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你離我遠點。”君卿說,然後抬手把他的腦袋給推開,這風流鬼不會是裝可憐吧,哪有人說話的時候還把嘴巴悶在別人肩膀上的?還把舌頭吐出來!當她傻子啊!
齊放哪裡肯撒手,他是鐵了心今天要把人給拿下,剛才氣氛那麼好,他不抓住機會豈不是還要等將近三個月?!
“卿卿,卿卿,我想要你,給我好嗎?”齊放試探著吻了吻她的脖子,見她偏過了頭就不依不饒地追上去吻。
“齊放,放開我。”君卿皺眉,然後嫌棄地說:“你身上還有酒味!”
“那我們一起去洗澡!”齊放忙開口提議,嘴巴卻不肯停地在她脖子上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