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呆滯。一切發生得太快,現在她才開始後怕。以當時的情況看來她們的做法確實太冒險了,和安以若的默契是相交多年培養出來的,可是如果當時警察的槍法出現絲毫的偏差,她就會死在那女人的槍下。
將臉埋進手心裡,她長長撥出一口氣。這賭注下得似乎大了,萬一警察沒能在她俯身的瞬間開槍射中那個女人,後果不堪設想。
心思恍惚間,樓梯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米魚應聲抬頭,語氣哽咽著說:“這裡。”
“以若怎麼樣?”席碩良幾大步踱到她身側,氣息不穩,目光焦慮。
“她有點暈血,昏倒了。”
“有沒有傷到哪裡?”
“好像胳膊擦傷了。”看見熟人,米魚的肩膀垮下來,她無力地說:“別的地方有沒有傷到我不知道。”
確定安以若沒有生命危險,席碩良略鬆了口氣,“你怎麼樣?”
米魚靠著牆壁,閉著眼晴揮了揮手錶示沒事。
“發生了什麼事兒?你們倆怎麼會去了城外?”
“一言難盡。”米魚的嗓子啞了,忽然,她咒罵:“真他媽倒黴!要知道會發生這種事,就該呆在家裡足不出戶,簡直莫名其妙。”到底怎麼回事,她比誰都想知道。
席碩良見她臉色慘白,明顯驚魂未定,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選擇了沉默。
安以若只是擦傷了手臂和膝蓋,或許是因為受了驚嚇,又加之抵抗力不夠強,有點低燒,暫時昏睡不醒。席碩良摸了摸她的額頭,蹙著濃眉為她蓋好被子,守在病床前。
凌晨時分,米魚被走廓裡突來的說話聲吵醒,她揉了揉眼晴正想開罵,席碩良已起身走了出去。
“她醒了嗎?”身上穿的特警服還沒有換下,牧巖看著眼前英俊的男人,亮了下證件,問道:“請問你是安小姐什麼人?”
“我是她男朋友。”席碩良的聲音有點冷,不著痕跡打量著眼前高大挺拔的牧巖,眸底閃過疑惑。
“安小姐和她的朋友牽涉一起販毒案……”
“以若還沒醒,她的朋友也受了驚嚇,要查案要錄口供也請等到天亮。”席碩良立在病房門前,神色清冷,語氣似有似無透出不滿,“你們的人一直守在這裡,難道還擔心她們跑了?”
牧巖抿唇,在席碩良面前傲然而立,如同王者。靜默片刻,終於開口,卻是對身後的屬下說的:“醒了就帶走。”隨後轉身,離去。
漸行漸遠
“安小姐,請你配合。”牧巖擰眉,神色依舊淡淡,右手輕釦了下桌面,耐心所剩無幾。
“我說過了,我不知道。”安以若疲態盡顯,不自覺提高音量,“槍不是我們的,為什麼會出現在車裡,我也想知道,不過這個該由你們警方去查,而我能做的,就是把知道的說出來,至於其它,對不起,我有心無力。”
她與米魚早晨就被帶到了緝毒大隊,筆錄做了將近兩個小時,就算她再有耐心,也控制不了心裡的煩燥。不過一個傍晚的時間,怎麼發生這麼多怪事兒?先是空著肚子離開餐廳宣告相親穿幫,後是被人挾持險此送命,這會兒又因為車裡離奇出現槍支被“拷”問了這麼久,她真想破口大罵。藏槍?藏個鬼啊,她又不打劫。
“請你詳細敘述一遍昨天下午四點出門到六點半之間發生的所有事情,任何細節都不要錯過。”牧巖接過屬下手中的筆,攤開檔案準備記錄。
“我已經說得很詳細了,難道幾點幾分去過幾趟洗手間也需要報備嗎?”揚起一抹諷刺的笑,她問得極為挑釁。不知怎麼的,面對他就有火,無法冷靜。
牧巖抬眼看她,好風度地回以微笑,“如果你記得,我也會一字不落地記錄在案。”
她氣惱地禁聲,對視兩分鐘後,不得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