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開始回憶昨天從出門到遇上他的所有經過,包括用餐時她去過兩次洗手間,包括她揮手揚出去的那一巴掌,見牧巖的臉色沉下來,心裡頓時痛快了許多。
聽到她說經人介紹與異性朋友吃飯,牧巖的眼眸愈發深沉,探究的目光落在她臉上,下意識想起病房外自稱她男友的男人,幾不可察地蹙了蹙眉。
“別問我為什麼跑那麼遠吃飯,我無法回答。”見他不說話,安以若會錯了意。
牧巖收回目光,握著手中的筆,似是發現了什麼疑點,沉聲問:“你是說你只在聖地西餐廳逗留超過一個小時,除此之外,一直在車上。”
“我和朋友都在那家餐廳吃飯,其它時間在路上,難道我們用走的?”言下之意,除了那一個小時以外,兩個人全在車上,不可能有人做手腳。
“大勵,你立即派人到聖地餐廳的地下停車場去。”偏頭問安以若,“幾號車位?”
“正門入口處第三個,具體幾號我不知道。”
被稱為大勵的年輕警員出去後,牧巖略微思索又詢問了幾個問題,做好完整的記錄,確定她沒有漏下什麼,才將她帶出了辦公室。
“以若?”席碩良見她出來,迎上去欲摟她肩膀,被她輕巧避開。
漆黑的眼底閃過無奈,席碩良並沒有勉強,只是不容拒絕地牽過她的手,目光投向牧巖,冷冷問道:“我們可以走了嗎?”
“席先生隨時可以離開。”牧巖淡然與他對望一眼,瞥到他臉上隱忍的怒意,嘴角幾不可察牽起一抹淺淡的笑,對安以若說:“安小姐,這段時間你不能離開A城,如果有需要,我們會隨時請你回來協助調查。”
深知事情的嚴重性,安以若點頭應下,等席碩良與警察交涉完,才與米魚一同離去。
離開緝毒大隊,安以若用力掙了兩下沒掙脫他的手,反被席碩良握得更緊,不願在大庭廣眾之下成為焦點,她妥脅,認命般上了他的車。
一路上,他的手機不停地響,原來打算和他說話的想法瞬間煙消雲散,她坐在副駕駛座上,閉上了眼晴。
“你夠忙的,席碩良。”在席碩良閃爍其詞地接完第三個電話,米魚終於忍不住開口,“國家總理也就如此吧,不知道你的工資單是不是也夠漂亮。”語氣不經意帶著絲諷刺。
“公司在籌備下季的時裝釋出會,很多事情需要處理。”席碩良偏頭看了眼安以若,斟酌著解釋,“我昨晚出來的急,也沒交代一聲,所以……”
所以到了公寓樓下,安以若並沒有讓他上去坐,語氣中透著刻意的淡漠與疏離“麻煩你了;謝謝你送我們回來。”說完,不等他說話,徑自解開安全帶下車。
膝蓋不小心碰到車門,安以若立步不穩險些摔倒,席碩良開啟車門衝過去欲扶她,她卻避開他的碰觸,伸手拉過米魚撐住自己。
米魚的霎時冷下臉來,偏頭看著安以若慘白的側臉,又見席碩良的臉色沉得不像話,扶著她說道:“你先回去吧,這邊有我,有事給你打電話。”
席碩良看著兩人出了停車場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買了吃的送上去,米魚說安以若在房間休息,他略顯遲疑,終還是推門進去。
安以若眼晴輕輕閉著,呼吸均勻,似是睡著了。
席碩良默然坐在床邊,深藍色的眼底滿是酸澀,在不驚醒她的情況下拂開她額際的碎髮,沉沉嘆了口氣,輕聲說:“對不起,以若!”
聽到關門的聲音,安以若睜開眼,擁著被子坐起來,目光茫然地望向窗外,心中五味俱翻。
象徵性敲了敲門,不等她說話米魚已走了進來,安以若問:“他走了?”
“就知道你裝睡。這到底是懲罰他還是折磨你自己啊?”米魚將粥遞到她手裡,戳她腦門,“沒見過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