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起勇氣面對這個闊別七年之久的初戀情人。
“好久不見。”沈莎翎實在不曉得該對程日深說什麼才好。
“如果我今晚沒有將你攔截下來,你是不是預備今生都不和我相見了?”他的唇邊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要不是我被騙買了一支大得嚇人的螢光棒,你根本沒機會逮到我。”沈莎翎不服氣地回嘴道。
“我一眼就看到你了。不管臺下多漆黑,不管你手上拿著什麼,我都可以強烈地感覺到你的存在,一旦你出現在我眼前,我就不會讓你再有任何消失的機會!像七年前那樣忽然消失不見,這樣的行為我不允許再有第二次了,你聽清楚了嗎?”
當年她擅自決定不告而別,只留下一張字條寫著:對不起,我回家去了。
天知道,當他一夜醒來獨自面對她已飄然而去的殘酷事實,他心理是多麼難受!他無法相信她就這樣離開他了,狠心背棄他們曾經共同許下的誓言。
他曾經找過她,然而她像是消失了一般,非但休了學、搬了家,就連最要好的朋友都不知她的去向,她是存心與他斷了來往。在如一隻無頭蒼蠅四處亂碰亂撞仍然一無所獲之後,他終於學會了接受她已離開他的事實,跟著程麗蕊離開了臺灣。
兩年後,藉著程麗蕊在樂界的人脈,他重回了音樂的舞臺,如平地一聲雷般颳起一陣轟動,憑著過人的才華與實力,自此扶搖直上,成為臺灣音樂界第一把交椅。
之後跨足流行音樂界也交出了斐然成績。
然而,午夜夢迴,他還是不免夢見沈莎翎那張甜美的巧顏,吻著她的芬芳滋味彷彿還殘存在唇畔,穿過她柔軟如緞髮絲的十指,也還餘著一縷幽香……
經過了這麼多年,她依然是他此生唯一獨鍾傾心的最愛。
曾經被狠狠斬斷的紅線,他誓言將它再度繫於她纖細的小指上,不讓她再有任何機會自他身旁逃開了。
程日深修長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的眼睛無法逃避他令人窒息的視線侵略,霸道地強迫她正面迎視他的熱情。
“你是屬於我的,我只愛你—個人,今後誰也不許說要分開。”他俯首,欲將吻印在她兩片粉紅翹唇上。
想不到卻結結實實地捱了她一記。
“痛!”他捂著遭頓器攻擊的後腦勺。
“現在的我,只想遠遠看著你就好,一點也不奢望重回你的懷抱,所以請你放開我,不要隨便就摟摟抱抱。親嘴?那更是門都沒有。”沈莎翎一臉認真地揮舞著手裡誇張的螢光棒,一副誓死捍衛貞節的神聖模樣。
不會吧?這可是程日深想了七年也想不到的重逢畫面,她或許會笑、或許會流淚,但絕對不會如眼前一般冷靜漠然,堅持各走各的路,她這是在開玩笑嗎?
還是,她對他的愛,已經在七年前離去的那一夜,狠心地丟棄在回家的路上了?
“我們都堅持過了,相信這樣的結局雖不令人滿意,但也是無悔了。”咬著牙,沈莎翎如此吐露。
“不許掛我電話,”話筒的一端忠實地傳來程日深駭人的咆哮怒吼。
他原本以為讓她有幾天思考時間,也許她就會回心轉意,也許她就會同意回到他身邊,可是萬萬沒想到,她是鐵了心堅持不願與他攜手共度未來。
他無法接受她這樣狠心的決定。
“這麼多年過去,我們的距離是愈來愈遠,再也不如當年了,我有我的世界、你有你的天地,勉強因為過去的感情而兜在一起,很容易產生適應不良、水土不服的情況,畢竟,我們都已不再是當年青澀的十七歲了,能夠為了純粹的愛情而捨棄身邊一切、相信真愛能夠克服阻礙的可貴年紀了!那股可敬的衝動,這些年,怕都老早磨光了吧。”
她冷靜客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