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裙,黑色高跟鞋,肩上垂一個黑色漆皮小挎包。當模特都沒什麼奇怪。胸部相當豐滿,從大開的領口可以清楚窺見其波端浪尾。
“這回行了吧,星野?”卡內爾·山德士問。
星野呆若木雞,一聲不響地點了下頭。他想不出說什麼好。
“傾國傾城的Xing愛美女,星野!千金一刻,愛在今宵!”說罷,卡內爾·山德士第一次露出微笑,捏了星野屁股一把。
女郎領星野走出神社,進了附近一家愛巢旅館。女郎往浴缸裡放滿水,徑自三兩把脫光了,又將星野脫光了。她在浴缸裡把星野洗淨,上下舔了一遍,隨即施展星野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超弩級①口舌Xing愛技藝。星野來不及考慮什麼便一瀉而出。
“嘖嘖,這麼厲害。頭一遭。”星野把身體緩緩沉進浴缸說。
“這只是剛剛開始,”女郎說,“更厲害的在後頭呢。”
“已經夠舒服的了。”
“怎麼個程度?”
“過去未來都考慮不來。”
“‘所謂純粹的現在,即吞噬未來的、過去的、難以把握的過程。據實而言,所有知覺均已成記憶。’”
小夥子抬起頭,半張著嘴看女郎的臉:“什麼呀,這?”
“亨利·柏格森②。”女郎吻在Gui頭上,一邊舔殘存的Jing液一邊說:“唔嘰籲唧唧。”
“聽不清。”
“《物質與記憶》。沒讀過?”
“我想沒有。”星野想了想說。除去自衛隊時期被迫熟讀的《陸上自衛隊特殊車輛操作教程》(再除去兩天來在圖書館查閱的四國曆史和風俗),記憶中只讀過漫畫週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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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讀了?”
女郎點頭:“不能不讀,在大學裡學哲學嘛。快考試了。”
“原來如此。”小夥子佩服起來,“這是勤工儉學?”
“嗯。學費必須交的。”
接下去,女郎領他上床,用指尖和舌尖溫柔地愛撫他的全身,很快使他再次勃起,而且勃起得壯壯實實,如迎來狂歡節的比薩斜塔一樣向前傾斜。
“喏喏,又來勁了!”說罷,女郎緩慢地進入下一系列動作,“噯,可有類似點播節目的什麼?比如希望我如何如何啦。山德士說,叫我提供充足的服務。”
“點播節目什麼的一時想不起來,能引用一段更為哲學的什麼嗎?什麼意思我理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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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原指超過弩級艦(與英國1906年建造的無畏號戰艦同級的軍艦)的戰艦。②③法國哲學家(1859…1941)。④好,但或許能推遲She精。這樣子下去,很快又要一瀉而出。”
“倒也是。老古是有點兒古老,黑格爾可以的?”
“什麼都無所謂,你喜歡的就行。”
“就來黑格爾好了。是有點兒古老,鏗鏘鏗鏘鏗鏗鏘,Oldies but goodies①。”
“妙。”
“‘“我”既是相關的內容,同時又是相關之事本身。’”
“嗬!”
“黑格爾對‘自我意識’下了定義,認為人不僅可以將自己與容體分開來把握,而且可以透過將自己投射在作為媒介的客體上來主動地更深刻地理解自己。這就是自我意識。”
“一頭霧水。”
“這就是我現在為你做的,星野君。對我來說,我是自己,星野君是客體。對於你當然要反過來,星野君是自己,我是客體。而我們就是在這樣互相交換互相投射自己與客體的過程中來確立自我意識的,主動地。簡單說來。”
“還不大明白,不過好像受到了鼓勵。”
“關鍵就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