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就說:“韓丹!病成這樣的還嘴上功夫不減。”
就在韓丹的衣櫃找了一件厚一點的衣服給韓丹披上,不管韓丹願不願意,背起韓丹關上門就出去了。
我也不知道那一家醫院好,就把韓丹送到了成都市人民醫院。
掛號,檢查,測溫度,高燒度。
醫生說:“要住院打幾天吊針才是。”
我就說:“聽大夫的。”
然後就陪著韓丹守護在床邊。一直到韓丹打完吊針,我又送韓丹回家,然後給韓丹做飯。
我會做的飯不多,只是煮麵條,打個雞蛋,然後弄點醬油,西紅柿之類的。
我又一口一口的喂著韓丹。
好像照顧一個重病號一樣的。
在我的記憶裡,我可是第一次這樣的關心別人,就連兒子趙小光,我都沒有這樣的照顧,更別說餵飯。
眼前的這個女人,只是和我上過幾次床,我就對她照顧的無微不至。
真是判若兩人,讓我回想起來居然還不敢相信。
韓丹吃著飯,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下。
直到吃完飯,我拿紙巾給韓丹擦拭眼淚,擰一下韓丹的臉蛋。
我說:“傻姑娘,哭什麼?你應該高興才對。你看你病了,有人照顧你,難道你不幸福嗎?”
韓丹撲到我的懷裡,緊緊地抱著我。
我也緊緊地抱住韓丹。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的天都黑下來了。
我讓韓丹躺下好好的睡,明天上午還要打吊針呢!
韓丹躺下,拉住我的手說:“趙弼!你別走,留下來,陪我好嗎?”
我沒有說不,也沒有說行。我和衣躺在韓丹的身邊。
我說:“我後天就要走了。”
韓丹沒說話。只是又哭開了。
我繼續說:“如果有時間我還會來看你的。韓丹!你好好的照顧好自己,有什麼需要幫助的。我趙弼想盡辦法也要幫助你。”
韓丹的心理感到無比的溫暖,這種溫暖是她從來沒有過的。
甚至連鄉下的父母都不曾這樣的關懷過她。
只是過不了多久就打一次電話,說是沒事,可是韓丹知道他們是想要一些錢。韓丹就給寄去幾千塊錢。
他們似乎從來不問韓丹為什麼不結婚,為什麼不找個男人,為什麼經常一個人住那麼大的房子。
他們不問,一次也沒有。
他們只是知道要錢,錢比女兒的婚姻幸福還重要。
韓丹有時想到這些覺得很失望,覺得整個世界都是冰冷的。
特別是她和那些所謂的老闆領導在床上*的時候,他們像對待畜生一樣的在她的身體上尋找屬於他們的刺激。
完事後總是皮笑肉不笑說一聲:這騷娘們!還真的來勁。
她想哭,想痛快的哭。
她想起以前,想起過去的一切,要是李哲還活著,該多好。
可是李哲死了。
她在浴室用不冷不熱的水,不斷地衝洗著她的身體,凡事被男人撕咬和觸碰過的地方,她都無數次的把沐浴露擦在身上,不斷地揉搓,眼淚遮藏在飛流直下的雨珠的背後。
沒有人可以看見她的憂傷,沒有人願意分享她內心的傷痛。
特別是那些留在身體上被吮吸後留下的一個個唇印,她用酒精不斷的擦拭著,想讓它們儘快的消失,她甚至用擦臉的胭脂塗抹這些唇印。
她怕,她害怕別人看到。
雖然她也知道她們的那些姐妹和同事也曾有過這樣的事情,她們或許不會恥笑她。
她還是不想讓她們看出她隱藏在這些傷疤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