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明顯一切都是他妄想。
但是,他又突然明明記得,那晚,在車裡,他頭腦裡閃過的一些畫面,時而清晰時而模糊,彷彿全是她,是她的前世,還是今生,他明明有種熟悉感,覺得他們以前是認識的,她卻一再的告訴他,她不認識他。
她欺騙他,為什麼要欺騙他。
她難道不知道,人被欺騙的痛苦的麼。
所以,一想起那晚,她對他撒的謊,他心裡的憤怒就如火山噴發…
但是,為什麼,為什麼,明明說是心裡不難過了,不苦澀了,當他轉頭,拿起妝臺上的那枚紅色的戒指盒時,他的心裡還是那泛上來的一點點薄發的酸澀。
他將戒指盒抓在手裡,然後用拇指撬開。
然後,中間那顆偌大的鑽石,璀璨的光芒,一時間,他頓在那裡,漆黑的眼眸看進去,卻彷彿要灼傷他的眼。
他竟然有一種微微刺疼的感覺。
為什麼,自從他出了車禍,然後從病床上醒來,他一直有種活在雲端的漂浮感,肺裡明明是想大口大口的呼吸,但是,卻總覺得扯著一絲疼痛。
而周圍的人,都對他那樣好,很好,朋友,親人,一個個都是笑臉相迎,彷彿,他的生命裡,從未陰霾過。
他每次在這裡面也覺得自己很快樂,有大把的錢,然後有睿智的頭腦,他完全可以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然後縱橫。
但是,每次,夜深人靜的時候,午夜夢迴,他就覺得心中會泛起疼痛。
但是,沒有人會告訴他為什麼會痛。
爺爺告訴他,寶珠是一個他在外包養的情婦生的,然後情婦生下寶珠後難產死了。
然後,他們將寶珠接回來了養,而他,對此,深信不疑…
偶然遇見了冉依顏,在七號夜總會,才見到她第一眼起,風冿揚就覺得心裡的那絲疼痛若隱若現,卻逐然清晰,彷彿就像一味蠱毒到了它的藥引,就要甦醒…
說實話,她來了,在別墅裡過的短短日子,他的夢越來越多,然後,偶爾對她陌生,但是偶爾對她的存在卻熟悉的很。
然後,他發現以前的疼痛,因為她在他身邊的存在,在漸漸消失,只有在她和他賭氣的時候,他的心裡才會像受到刺激似得,開始變幻莫測。
跟她長久的相處,他覺得她和其他女人並沒有什麼不一樣,所以,他初遇她激動的心漸漸的平復下來。
於是,她對他,就在她離開的幾天,彷彿就是雞肋,丟只可惜,食之乏味。
但是,直到她真的走了,又一次消失了,他才彷彿是一顆心真的寂寞,空虛了起來。
比沒有遇見她之前的疼痛感,這一次升級,明顯,而且,讓他找到了理由,那就是,她離開了,他難過了。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身上到底有什麼,有什麼,簡直一次次的要將他磨瘋。
手中捏著戒指盒的風冿揚,滿臉都是惱怒,他真恨不能將手中的東西捏成粉碎。
但是。
“少爺。外面差不多已經開始了,已經有大批的媒體記者在外面等著了…攝像機和投影儀已經全部掛起來了。”
然後,保鏢在旁邊催。
風冿揚愣了一下,然後,將手中的戒指盒捏著。
隨手帶進了西裝口袋。
從這裡面走出去。然後整個草坪上,兩邊全部是擺著的時新鮮花,空氣裡,百合,玫瑰,陣陣香氣逼人,然後一望就是花海,然後,紅色的地毯從別墅鋪出去,鋪在山莊的大道上。
然後一輛輛的豪車接踵而至,到處都是迎賓的侍者。
風冿揚迎著和曦的陽光出來,他身上穿著嶄新的西裝,而身後跟著一串保鏢。
但是,他出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