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他從太平洋游回來的老頭子能可親到什麼地步。
“你呢,剛才和奶奶說了什麼?”他問,“又告狀了?”
溫綰直笑不語,“你猜。”
宋瀝白:“綰綰,我上次可沒有在丈母孃跟前告過你的狀。”
她振振有詞,“我知道,我沒良心。”
“……”
不僅是沒告她的狀,她剛才和老太太說話的時候,他也任由這倆說著,沒反駁一句。
只要她們聊得高興,就當無中生有了。
“你想知道我和奶奶說的什麼嗎?”溫綰循循善誘。
“嗯。”
“求我。”
“?”
說他壞話還要他求她。
溫綰仰首,“你要是不會的話我可以教教你,用軟一點的語氣說,‘求求老婆,老婆最大,告訴小的吧’。”
“什麼樣的語氣軟。”宋瀝白倚靠她一側,“你平時在床上求我那樣?”
“……”
很好。
成功把她惹毛。
“你要是再這樣,我明天繼續告狀。”溫綰哼唧,“明天早上就能見到爺爺了,他既然讓你海泳,沒準我說完你壞話後讓你冰泳。”
果然,威脅在任何時候都是必要的手段。
宋瀝白不怕奶奶,頂多挨說兩句,但是要讓老爺子知道的話——
且不說老人家信不信吧,老爺子正
因為他不想回京城這事兒想找他算兩筆賬,沒準能借溫綰這個理由拾掇他。
“老婆。”宋瀝白清了清聲音,“老婆最好了。”
這人怎麼還缺斤少兩的。
看在他誠意足的份上,溫綰如實告知,“其實我沒有說你壞話啦,我和奶奶說,你讓我吃飯是為我好,管我穿衣服是怕我冷,不讓喝酒要是為了身體健康著想……”
在餐桌上告的狀都被她圓回來的。
她不說的話,老太太其實都懂。
這小夫妻兩告狀的時候都是笑著的,這哪是告狀,擺明是在借理由秀恩愛。
宋瀝白:“那我不讓你睡覺的理由你說了沒?”
“……這個沒。”溫綰嗔他。
這個怎麼好意思說。
他長指慢條斯理地撥玩著她的長髮,就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的,“除了這些,奶奶還和你說了什麼話沒。”
“沒說什麼啊。”
“沒問你喜不喜歡我嗎?”
“你怎麼知道的?”
“她之前問過我。”
之前除了老爺子催他回來,老太太也給他打過電話,關心孫子的生活狀況,順帶詢問他對溫綰的感情,他們都知道自家這孫子性子挺散漫自由,不受約束的,如果出於感情,怎麼可能肯一直呆在安城。
“你猜對了,奶奶是問過這個問題。”溫綰沉思。
“你怎麼說的。”
“當然是喜歡咯。”
“就說了這兩個字嗎。”
“具體的話嘛,保密。”
她給奶奶說的比較具體。
說是想像爺爺奶奶那樣白頭偕老的喜歡,互相包容互相愛戴,永生相伴,比起街頭恩愛的小情侶,相濡以沫的老伴更讓人憧憬。
老太太嘴上說和老爺子感情沒那麼好,他一身的缺點,可臉上連皺紋都帶著笑。
溫綰把奶奶給的紅包拿出來,“奶奶還說,這個紅包裡的東西是給我的,讓我好好保管。”
這個紅包很精緻,外面的圖案都是金銀線織造的。
宋瀝白並不清楚兩個老人給她準備了什麼,“拆看看?”
她拆開了,裡面還有一個小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