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他複合嗎?”
現在的莊曉夢,只想和江問英對著幹。
她想要溫綰和江景程復婚。
看江問英竹籃打水一場空。
可溫綰沒有配合的意思。
笑得平靜柔和,“那他為什麼要和你聊天喝酒。”
莊曉夢啞然。
是啊,為什麼啊。
他們其實沒聊什麼,都是無關緊要的家常,一起喝酒解解悶。
可是,在溫綰看來。
江景程在陪莊曉夢喝第一杯酒的時候。
他在她心裡,已經闇然了。
記憶裡翻牆頭給她買栗子糕的少年已經腐爛了。
他陪別人喝酒解悶的時候。
有沒有想過,她可能在寂靜的夜晚,憧憬著他們的未來。
他對別人提起她時,輕描淡寫說一句“我有女朋友了”,她對朋友提及他時,會愉悅開心地表示“我的愛人”。
她信任他七年。
直到三年前收到他們滾一起的影片出現。
她反覆看了很多遍,逐幀觀察打磨。
暫停,慢速,截圖。
用過各種方法,只為了尋找,那不是他的痕跡。
看的眼睛通紅,看到後面生理噁心。
她沒法再信他。
他也擺爛地坐實自己出軌的事實,開始約各種各樣的女人。
起初他確實是被迫出軌的。
可後來,是咎由自取。
他喜歡主動的女人,喜歡縱情聲色。
他不喜歡她了。
溫綰當初平靜接受,如今也平靜聽完所謂的真相。
“今天給你機會說清楚,以後可以別再打擾我了嗎。”
莊曉夢詫異,這不是她預想的結果。
她不由得憤慨:“你難道一點都不在乎江景程了嗎?”
怎麼能絕情到這個地步。
知道真相居然沒有任何的表態。
連和江景程和解的意願都沒有。
“你還要我說過多少次,我已經結婚了。”溫綰強調,“你如果想報復江問英,就把你下藥的真相告訴江景程,讓他們母子內訌。”
而不是,告訴她讓她回頭。
哪怕沒結婚,溫綰都不可能回去玩江家宮心計了。
莊曉夢焦距落在她身後的某處,張了張嘴,許久說不出話來。
溫綰順著目光轉身,視野裡闖過一個熟悉的身影。
江景程身子僵硬筆直,來了有一會兒的樣子。
今天是她的生日,他的出現不是意外的事情。
菸草和酒精瀰漫周身。
江景程呼吸節奏紊亂,胸膛起伏不定,眸眼變得猩紅。
他聽見了。
三年前,他是被下了藥的。
當初他不論怎麼解釋都無法被信服的事情,終於有了解釋緣由。
江景程的理智在一點點流失,腦袋裡佔據的思維聚攏成一個不定時炸彈,隨時都可能支離破碎,瓦解成碎片,他意識單一,失去自我控制能力,只想著一個名字。
綰綰。
都是別人的錯,才讓他們誤會三年。
莊曉夢本來想先和溫綰坦白,再和江景程細說,誰知道這一下子兩人都知道了。
她靜觀其變,“要不你們找個地方慢慢談談吧。”
談完後能複合的話,她的目的就達到了。
她不好過,江問英也別想好過。
別說談談,溫綰一秒鐘沒有逗留,轉身就走。
她速度比不上江景程,剛轉身那寸細腕就被人擰住,江景程侷促喚她名字,“綰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