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程你放開——”
溫綰手腕被他束得太緊實,拼命掙扎,無濟於事,不禁提高聲音,“我們沒什麼好談的。”
就算第一次是被陷害,可後面沒有一次是別人逼著他睡的。
是他自甘墮落。
她的腕被他攥紅攥疼,越發難以掙扎。
掙扎間,她餘光看見轉角處一個熟悉的身影。
頎長如松,影影綽綽玉立。
太長時間沒回去,宋瀝白出來找她了。
溫綰心臟漏停一拍。
腕還被江景程攥住,無法輕易甩脫。
她忍無可忍,毫不猶豫低頭一口咬下去。
直中虎口。
濃郁的血腥味蔓延開。
糅雜著龍舌蘭薰染過的酒氣。
溫熱的血跡浸溼溫綰的唇際,
齒關間裡的骨頭也被磨出悶聲。
停滯片刻,江景程才鬆了手,哽住:“綰綰……”
她對他下了重口,沒有絲毫心慈手軟。
走廊靜得跟死了人一樣。
只有鮮血砸向地板的滴答聲。
血跡染紅江景程無名指素圈戒。
沿著冰冷指尖落下,一滴一個血點。
溫綰幾乎帶小跑去找宋瀝白的。
江景程四肢麻木,踉踉蹌蹌想跟過來,被旁邊的莊曉夢給扶住。
他思維混亂,現在過去毫無意義,只能徒增矛盾,不如冷靜再說。
溫綰過去時,宋瀝白已經轉身,長腿邁開,速度很快。
她跟著加快腳步,急促喊道。
“宋瀝白你等等。”
跟到拐彎口,步伐才慢下來。
她個頭矮一截,看他時要抬頭。
眼睛蓄著緊張和不安。
不知他剛才來了多久看到多少。
神色難辨喜怒哀樂。
宋瀝白身子鬆鬆散散半靠著牆壁,指間夾著熄滅的半隻香菸,涔薄的唇扯一抹笑。
“過來找我做什麼,怎麼不繼續談了。”
“……”好陰陽的語氣。
宋瀝白:“要不給你們仨搬兩把椅子,慢慢談?”
溫綰:“……為什麼是兩把椅子?”
“那女的坐一把,你坐江景程懷裡,你倆共用一把。”
“……”
他想的挺周到的。
不愧是居家型狗男人。
但有上次的裙子事件經驗。
她不覺得他有多大度。
這些話指不定是壓了多少小心眼才說出口的。
她不由得抿唇,“你別開玩笑了。”
“我沒開玩笑。”
“那你剛才的話是認真的?”
宋瀝白“嗯”了聲。
溫綰不太相信,輕輕眨眼,“你真的希望我繼續回去和他們談談嗎?”
“是。”
“那我走了。”
“走吧。”
“真的走了。”
“哦。”
“……那拜拜咯。”
她稍作停頓。
看他沒有一絲挽留的意思。
默嘆一口氣,身子轉過去。
彷彿下一秒就要去找江景程繼續談話。
只不過兩隻腳還沒動一步。
後方衣領被男人的長指跟拎小狗似的拎了回來。
宋瀝白另一隻手扣著人的腰際,將她抵在牆面上,指腹蹭過她紅唇剛才咬過江景程的血跡。
蹭乾淨了。
他垂眸涼颼颼地睨著那張純淨無害的面孔,“還真走?”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