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著,終究為她而死。一年前,慕容焱曾為了她要放下幾年的苦心經營,雖然最終被她阻止了,可那份心意卻是真的。自己何德何能,讓這麼幾個重情重義的男子,為了自己而難過?她並不覺得這是一件多麼值得炫耀的事情,也不想有誰因為自己而傷心難過,那樣會讓她於心不安,她實在無心也無力在其間周旋了。
鴻圖依舊一杯一杯的飲酒,雖然動作很是優雅,可是,面上卻是痛苦之色。直到喝光了她營帳內的所有的酒,才慢慢倒在了桌上。
青盞靜靜地凝視他,她心中的痛苦並不比他少,但是,面上卻還是如往日一般的平靜,那樣波瀾不驚。
她看著他倒在桌上一副不太安穩的樣子,看著他如夜色一般的黑散落在如雪般潔白的白衣上,聽著他醉酒後的胡言亂語:青盞,我想為你守一輩子。
這些話,他的心思,他不說,她也知道。可是,只可是……
不是他不好,沒有看得上看不上之說,也不是非慕容焱不可,只是在那個時候,恰巧是他。
她望著他,靜靜地望著他,望了許久,望著他在自己面前醉倒,毫無保留的說出自己深埋於心的事。她慢慢地,輕輕地,伸出手去,想要為他把亂了的頭捋順。或許……這樣……也沒有什麼不好……
就在手指要觸碰到他頭的時候,卻猛然頓住了,她意識稍微清醒,被自己瞬間產生的念頭嚇到。
這是鴻圖,她怎麼可以……
現在焱還生死未卜。
她說過,要等他回來。就算他傷了,殘了,又或是永遠也回不來,她也會為他守一輩子。
是不是太長時間沒見了,太久太久,久得他的長相在自己心中模糊,將記憶的碎片一點一點的拼湊,也拼湊不出他的模樣,才會恍恍惚惚的因為鴻圖的好而心志不堅?
青盞有些害怕,她慌忙走到營帳門口喊人,讓人把鴻圖扶回他的營帳。
天已經黑透了,遼遠的天幕上,墨藍一片,掛著幾顆寥落的星。雖然近幾日來都是晴天,但因為天氣太冷,地上的積雪還沒有化盡,遠遠望去,依舊是白茫茫的一片。
冬日的風,異常寒冷,像刀子一樣割痛肌膚。可是,她卻不想回去,在雪地上靜靜佇立,以身體的不適來換回神志的清醒。想要來回踱幾步,卻是舉步維艱。
……
轉眼間,又是幾天過去了,依然沒有慕容焱的半點訊息。就好像這個人,無端的消失了一般。
涪城與新城只相距幾里遠,這麼近的距離,一天可以走上許多個來回。這幾天裡,青盞去新城看過藍柯,藍柯也來涪城看過她,雖然進出城門有點兒麻煩,但情深的姐妹自然不在意這點。
鴻圖與慕容嘯等人又商議攻打明月國源城的事情。源城在新城的北邊,與新城的距離不遠,也只有幾里。其實,涪城,新城和源城都是正南正北的,涪城在最南面,源城在最北面,新城正好在兩城的中間位置。要想攻打源城,只需先把重點兵力都集中到新城便可。
與其它的城池不同,源城北臨雀尾河,地勢不平,易守難攻。鴻圖斟酌了幾天,才打定注意要乘勝攻打。要想結束戰爭,必須要讓敵國敗的無招架之力。
攻打源城這天,是在白天。豔陽高照,朗朗乾坤。
青盞功夫不好,不能像藍柯一樣隨軍前去迎戰,便特意登上城樓觀戰。
吩咐一個士兵在城樓擊鼓,青盞不再像上次那樣,自己親自做這力氣活了。她高高在上的看著兩軍的征戰情況,看到由開始時的不分上下,到鴻圖他們漸漸佔了優勢,到明顯佔了上峰。雖然死傷很多人,吶喊之聲讓她聽著很不舒服,但這是戰場,死傷是不可避免的,她已經慢慢接受。
就在她認為此次征戰必勝的時候,突然看見自東邊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