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可笑啊,好可笑的笑話!”
“錦鳶公主,對不起。”青盞除了說這句,實在不知道該怎樣表達自己的歉疚。
“啪”的一聲,錦鳶將一塊玉佩狠狠地甩在了她的面前,她望著青盞,咬牙切齒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有用麼?”
青盞慢慢下床,微微屈身,撿起那塊碎做兩半的玉佩,那正是兩年前她送給錦鳶做定情信物的玉佩。這是一塊上好的美玉,十分的名貴,可是除了名貴之外,便再沒有其它的價值,所以,兩年前她將它送給了她。可是,兩年來,她竟然都好好放著麼?青盞再次抬頭看錦鳶,她無意間的過錯,到底給這個女子帶來了多大的傷害?
“對不起……”她再次輕輕吐出這三個字。
錦鳶冷笑一聲,將手裡的劍向她的脖子再靠近一些:“信不信,我殺了你!”
“如果我死了,能讓你解氣的話,那就殺了我吧。”青盞平淡地說道。微微仰頭,閉上眼睛。
“你不怕死?”
青盞輕輕,甚至帶了些輕鬆地道:“公主請動手吧。”
“我不殺你,我為什麼要殺你!”錦鳶突然將劍指向她的臉,“他們都說你長得傾國傾城,那我就毀了你這張傾國傾城的臉!”
青盞靜靜地望著她:“公主只要能解氣,怎麼都好。”
“為什麼?你為什麼不害怕,不求我?為什麼不害怕?為什麼不求我?”錦鳶大聲嚷道,將手裡的劍重重地扔在地上。
青盞微微一笑,自衣袖裡退出一隻銀簪,輕輕道:“公主不忍心動手的話,那青盞就親自動手。”
說罷,右手握緊銀簪,在自己右邊的臉上劃出一道五六寸長的傷痕。頓時,鮮紅的血液便流了出來,一滴一滴,滴在她淡青的衣裙上,潮溼的地面上,以及錦鳶落在地上的劍刃上。
錦鳶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她看著她鮮血染紅衣裙,一下子怔住了。
青盞扔下帶血的銀簪,鮮紅的血液伴著清雅的微笑,卻顯得那樣妖嬈。“這樣,公主能解氣麼?”
“瘋子,瘋子,你就是一個瘋子!”何時面對過這樣的自虐,絕大多數女子,是寧願死也不願失去美貌的。錦鳶終於反應過來,撿起地上的劍,慌慌忙忙地逃出地牢。
青盞自嘲地一笑,也不在乎自己現在成了什麼樣子,只喃喃道:“瘋子,你們兄妹都說我是瘋子。呵呵,我確實是一個瘋子,都這樣了,我還能不瘋麼?”
寒冷的冬日,太陽漸漸落山,連最後一抹亮色也不能留下,天色就黑了。
青盞臉上的血已經不流了,這冬日裡的寒冷,早已讓傷口凍結住,就像冬日裡的河面一樣,流淌不了多久,便會結冰。
她的臉好痛,可是心裡的傷早已把臉上的痛掩蓋住,也就不覺得有多痛了。
焱死了,他死了是不是?
每每想起,便會心痛的厲害。
地牢門口,迎面而來的女子竟然是索娘娘,讓青盞很是意外。她本來以為,在這個時候,她會躲得遠遠的,好避嫌。
“妹妹,在這裡怎麼樣?”索娘娘進來,便過去拉住她的手,待看到她右邊臉上的傷痕時,驚訝地問道:“妹妹的臉怎麼了?”
青盞搖搖頭:“不小心刮傷的,不礙事。倒是我連累姐姐了。”
“妹妹說哪裡話。”索娘娘轉身接過宮女手裡的酒菜,“姐姐不能幫妹妹什麼忙了,只能拿些酒菜過來。”
“謝謝姐姐。”青盞忙向她道謝。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看到這索娘娘眸中時而閃過的狠戾之色,與以往真誠坦率的樣子很是不相符。
索娘娘拿起酒壺,慢慢地倒了兩杯酒,將其中的一杯遞給青盞,說道:“妹妹,請飲下此杯酒,就算妹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