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姜姨娘真真不知兩物同食會中毒,所以姜姨娘方才不是故意打翻了兩次杯子也不肯飲用這橙汁咯?也不是明知兩物會中毒才大聲喊到‘有毒’咯?更不是知曉這兩物有毒,所以昨日送了兩壺橙汁給夫人,又攛掇劉姨娘張姨娘送來海鮮吃食,意圖謀害母親,讓母親與腹中骨肉不得安生咯?”
葉衣衣步步逼近,她的每一句話雖然都是在幫姜姨娘否認她所做之事,卻又是句句指責,每一個字都狠狠的敲打著姜姨娘,抽的姜姨娘骨肉生疼。姜姨娘一瞬間竟忘了呼吸,有些不可思議望著葉衣衣。她如何得知這些的?
沈弘淵聽了葉衣衣那番話卻直直皺眉。姜姨娘知曉兩物同食會中毒一事昭然若揭。關鍵是,她昨日便聯合了劉姨娘張姨娘來加害寧氏?沈弘淵有些怒不可遏的看著姜姨娘。
“婢妾冤枉!”姜姨娘蒼白著臉否認道:“大奶奶,婢妾孝敬夫人乃是婢妾的一番心意。婢妾從來不曾有過加害夫人之心!”
葉衣衣沒有繼續逼問她,反而轉向劉張兩位姨娘,居高臨下的問道:“劉姨娘。張姨娘,夫人平日待你們不薄,你們為何竟生了如此毒辣的心思?你們可知,若夫人昨日食用了你們送來的吃食,怕是要一屍兩命!你們便就是殺人兇手!”
劉張兩位姨娘措不及防,被葉衣衣的疾言厲色嚇得臉色蒼白,急忙從椅子上起身。“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婢妾不敢!婢妾不敢!是姜姨娘……姜姨娘慫恿婢妾給夫人送海鮮吃食的!”
姜姨娘面如死灰。她當然知道兩位姨娘不會為她撒謊。而如今兩位姨娘這般一說,便坐實了她的罪名,無可逃脫。
“姜姨娘是如何慫恿你們的?!”葉衣衣厲聲問道。
劉姨娘與張姨娘你眼看我眼。都想讓對方回答,葉衣衣見兩人互相推辭,又喝了一聲:“還不快從實招來!”
張姨娘只好硬著頭皮道:“姜姨娘說如今夫人得寵,而我們幾位姨娘皆有過失。應討好了夫人。得了夫人歡心,日後的日子便好過些……又首先帶頭給夫人送了東西,於是婢妾便按捺不住來給夫人送吃食了,婢妾真真不知兩物相剋,還請世子爺夫人明鑑!”
劉姨娘哆嗦著道:“姜姨娘大抵也是這般與婢妾說的……”
“不知兩物相剋?那我問你,既是送吃食,為何你二人皆送與海鮮有關之物?難道你們不是故意生了謀害之心,想與姜姨娘一同害死夫人?”葉衣衣步步緊逼。
“不。不是的!”兩位姨娘連連擺手,猶豫了片刻。張姨娘才小聲道:“因為姜姨娘說,孕婦多食海鮮,容易生個女兒……”
這般的齷齪思想,總比要謀害夫人的罪名來得輕。
原來如此。葉衣衣瞭然。而後轉向姜姨娘。姜姨娘的臉上早就沒了血色,形容枯槁。她有些不願相信,她精心佈置的局面竟然會變成如此。她想不出到底是哪一個環節出了錯。夫人到底是如何看破了她?
葉衣衣待問完話便不再多講,退到了寧氏的身後。寧氏朝她點頭示意她乾的好。沈弘淵狠狠的盯著姜姨娘,厲聲質問:“姜姨娘,你可認罪?”
“婢妾不認,婢妾不認……”姜姨娘顫抖著搖頭:“這都是她們陷害我,這都是她們陷害我!”
這個罪名實在太重,只要她認罪了,即便是老夫人也不可能救得了她,也不能會去救她!
姜姨娘瞬間感覺無比絕望。
“很好。”沈弘淵一邊點頭一邊道,聲音平靜的彷彿聽不出絲毫的波動,卻讓人更覺得有幾分陰森恐怖:“把姜姨娘和她的貼身大丫鬟分別押下去,嚴刑逼供,直到她們肯招供為止!”
就有婆子與丫鬟拽著她們,將她們拖至西盡間。
“至於兩位姨娘,居心叵測,心懷不軌。雖只是被姜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