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嫿聞言便覺得困惑。
這麼快就能看出效果了嗎?
她煮的是補湯,又不是什麼速效藥。
然在怔愣的時刻間,他手臂已經圈了她的腰過來,一把的細細的掬在手掌心裡,不盈一握的。
掬了那楚楚的腰,讓她坐上去。
裙擺搖曳在長褲,顏色深淺相襯顯得突出。裙下兩條美腿分開了,像是美人魚初化人身般,細白惹目,眼睛落上去便難再將移開。
抱著她,四目交視,傅司南唇角微展,如低聲地笑著,「感受到效果了?」
凌嫿:「……」
沒有開燈,只是六月的晨光隨微風一同湧入了室內,無聲無息。
朝日初升,那璀璨的光如一隻金色的蝴蝶,翩翩飛舞著穿堂入室,揮動著柔軟而光明的翅膀,所到之處投落了一片的暗影。
擁抱,親吻,緻密的空間裡傳來水的聲息。卻無衣物的窸窣,只是半晌,才有霧藍色蕾絲的小內褲輕飄飄地落了地,如蟬蛻的透明。
自始至終,被剝去的只那一件而已。
裙下人間遮蔽。
將臨短暫的分別,所以此刻是極長的纏綿,喘息的世界密不透風,而男聲間或地響起,帶笑隱約,「……還要不要以形補形?」
「……」過了整整幾秒鐘,懷裡才有嘀嘀咕咕的聲音:「混蛋傅傅。」
沒有反駁,淺薄的鏡片後是微深的笑意。
得到了她也還是難以滿足,就像一劑的毒藥注入了骨髓流入了血液,上了癮,不能抽離。
心愛的女人在家裡是多美好的感覺。她會對他笑,也會討著要他親要他抱,拉了燈,晚上黏黏地睡在他的懷裡,因為愛慕著他,所以對他分外順從乖巧。
想到她即將要離開幾個月,骨子裡的天性開始隱隱作痛。
起初是在椅子上,後來到牆邊,一路一路,衣服散了長褲混著裙擺,衣隨主人般的親密黏膩。
再沒有任何距離。
……
最後的最後,她落在了他的懷裡,被子將大部分遮蔽。白日裡一場情事終止,人的呼吸卻仍不平定。
臉頰翻燙,凌嫿試圖抽出手扇風,有手臂福至心靈般地從後將她圈住,將她收攏在懷裡,擁抱,緊緊,硌得她脊背都發疼了,「……傅傅?」
埋首在她頸與發間,香氣沉浸令他眷戀不已,男人開腔稍沉,「我後悔了。」
後悔這麼早把她推到人群中央。
早該料到,她這樣耀目,早晚會像最開始吸引他一樣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吸引人的注意,也被人分走注意。
凌嫿沒太聽懂他的話,正要說話,卻又聽他低低地道:「不想你走。」
凌嫿:「……」
這句話她是聽懂了的,話音落在耳朵裡,像傾倒了的蜜罐裡流出蜂蜜,甜美的滋味也一路地湧上來。
窩在心裡,冒著泡泡。
他不想她走啊。
其實她也不想走的。
不過她要工作賺錢養傅傅,所以必須要走。
傅傅住的房子,是她買的;傅傅穿的衣服,是她買的;傅傅吃的飯,是她用買的菜做的。
本來她不太注意奢侈品那些東西,後來他來了她身邊,她開始按照他帶過來那些衣服用品給他買,一搜尋價格,都是貴得咋舌,六七位數起步的。
還有的根本沒有貼牌,凌嫿猜測是定製的——那就只會是更貴了。
總而言之——
她的傅傅,很貴。
一般人養不起的。
轉過身體彼此互看兩眼,男人看不穿她的心思,只是手把她抱到結實胸口。獨屬於他的薄荷味道將她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