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越過錦言,落在身後的簡史身上,顯然,他看出了簡史武功不凡,故而,看著他的眼神愈加的帶著冰寒之氣。
錦言上前一步,拱手道:“將軍別生氣,我是天順醫館館主,此番前來,乃是有要事要面見燕王,將軍若是有疑慮,我可獨自一人前往,留下隨從以及所有隨身物品。”
“那也不行,天牢是你說來就來的地方?趕緊出去,若是惹惱了本將軍,小心將你當擅闖天牢者交由刑部處理!”
他說著已經吩咐人要將錦言和簡史二人架走!
“李將軍!”錦言疾呼一聲道,“我有這個。”
她拿出玉佩來,通體色澤圓潤的紋龍佩,在火光的照耀下,玉質色澤晶瑩剔透,絕對是上乘之色,那李將軍一見,頓時臉色變了,忙的跪了下去:“我這就帶姑娘去見燕王,但是為慎重起見,姑娘的這位隨從,不能入內。”
錦言點了點頭:“沒問題。”
順利進了天牢,燕王所關之處尤為特別,在最裡頭的一件包裹得極為嚴實的牢房之內。
牢房的四周並不如外頭的一般是鐵欄杆,而是用的銅牆鐵壁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屋子,只留一扇門,一閃小窗,除此之外,再無別的缺口的地方。
那李將軍將她領到門口道:“姑娘有事喚我一聲,我等皆在外頭守著。”
錦言點了點頭,那李將軍隨即讓人開了門,等錦言進去,再鎖上門,任由她在裡頭與燕王單獨見面。
屋子裡並不如外頭一般髒亂,相反頗為潔淨,想來,這是楚帝給他的禮待,畢竟,即便他犯過再大的事,他也仍舊姓凌,是皇家人。
他背對著牢門坐在小榻上,四肢皆被鐐銬銬住,散著頭髮坐在那裡,錦言在他身後站定,隨即緩緩開口道:“燕王爺。”
燕王精神一震,睜開眼來,常年身處高位,即便如今成為階下囚,他的眸光依然精銳,他回過頭來,看向錦言,因為她蒙著面紗,又穿著黑色斗篷,他並不能認出是誰,只是看著她,眸光銳利如刀。
錦言取下兜帽,燕王的眸色頓時動了下,深凝著她不語,錦言隨即緩緩解開斗篷,露出裡頭的那一身粉色衣裙來。
“香兒?”燕王失神喚了一聲,頃刻站起身來,鐵鐐在地上撞擊發出沉悶的聲響,他踉蹌步子邁出一步,頃刻間卻又頓下身子,並且眸光一點點變冷,冰寒的落在錦言身上道:“你是誰?為何扮作故人模樣?你有何目的?”
他果然是喜歡著靜雅公主對的,否則,那一眼之間,不會那般失態。
錦言抬頭直視燕王的目光,緩緩搖了搖頭道:“不是扮,而是本來就如此。”說罷,她便解開面紗,露出那張從未被外人見過的容貌來。
燕王的身子,頃刻間僵得筆直。
“香兒……”他猛然快走幾步來到她跟前,眸色通紅道,“真的是你?你沒死?”他猛然抱住錦言,喜極而泣道,“這麼多年你去了哪裡?你知不知道哥哥有多想……”
他的聲音又凝滯住,隨即似猛然想起什麼一般,猛然鬆開錦言,倒退兩步,死盯著她道:“不,你不是香兒,香兒如若在世,也該有四五十歲了,絕沒有你現在這般年輕,你到底是誰?竟要這樣戲耍本王!”
錦言輕嘆了口氣道:“王爺,我從來未說我便是靜雅公主。”
聽到這個名字,燕王的瞳孔縮了縮,視線在錦言臉上身上來來回回,最終,似乎是找回了自己的理智,黯然落座於一旁道,“本王已經是階下囚了,莫非皇上還有什麼事情想要從本王口中探出?”
“這一計,本王棋差一招,不得不說,皇兄的確生出了個好兒子,那麼多年養精蓄銳,居然連病情都能偽裝出來,瞞住本王這麼多暗探的耳目,不論才智還是隱忍能力,比之於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