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明看了自家公子一眼,喜出望外道:“那是當然啊,因為我們,就是楚國人!”
這一下,不僅冷月和眾女驚訝了,連錦言也怔了一下:“你們是楚國人,不是北宇人?”
“對啊。”七明答應一聲,看了自家公子一眼,見他並不反對,便驕傲道,“我們單家可不僅僅只是楚國人哦,我們還是楚國皇家的*藥材供貨人,提起我們單家藥材,楚國無人不知,也是在那時候,這宋家人,在與單家合作之時,刻意攀附我家老爺,才使得老爺答應了這門親,剛開始幾年,還來往密切,可是後來,隨著我們單家再一次供藥中出了問題,被皇上勒令整頓之後,單家便一蹶不起,老爺更是因為此,沒幾年便撒手人寰。夫人難過,沒過多久也隨了去,單家便一直由公子打理,可是朝廷打壓在前,誰又敢用我們單家的藥材,故而,生意一天不如一天,老夫人這才讓公子前來淮江求親,想讓他將家財變賣,守著自己媳婦到時做些小買賣,安穩度日,卻未曾想到,宋家人到了此刻,眼看我們單家沒落,竟起了悔婚的心思,還差點要去了公子的性命。”
原來事實經過竟是這般。
單飛宇聽七明解釋完,這才虛弱道:“沒錯,我看幾位公子的言行,說話的口音,應該不是楚國人才對,怎麼會想到要去楚國?”
因為楚國大了!而且不在北宇境內,行事起來,諸多方便,身處楚國,她也就不怕溫歌吟的手會伸到這裡了,不過,溫歌吟有個呂姐姐在與她抗衡,想來,她應該也沒什麼心思顧及她,更何況,她走得越遠,便對他越沒威脅,她也不至於想盡法子追到楚國來,錦言擔心的,反倒是另一位——秦非離。
當日的休書寫得太過古怪,莫名其妙,以至於這大半年的時間,她心裡始終沒有完全放下心來,她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秦非離為什麼就突然改變了主意?而且,鬼王府的人,遍佈天下,就怕當日的決定是腦袋發熱,萬一後來,隨意一天想明白過來,突然改變了主意,要抓她回去,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她得走遠點,越遠越好,越大的國家越好,到時,他秦非離若敢在楚國抓人,她通報官府,那可就不僅僅只是抓人那麼簡單了,甚至還涉及國與國之間的鬥戰,所以他就算變了心思也不會輕舉妄動,而她則會一直安然無恙下去。
這正是錦言希望看到的,甚至可以說,是夢寐以求的生活。
只要安然無恙到她有足夠的能力,她便不必再懼怕任何人,秦王也好,溫歌吟也罷,到時候,四方列國,任她來去自由,多瀟灑自在。
而錦言要做的第一步,就是尋一個安全所在的地方,安穩的生活下來,開起藥鋪,而機緣偶遇,竟然能碰上一個做醫藥生意的單家,這會不會是上天給她的機會?
錦言心裡歡喜,隨即道:“不瞞單公子,我從小便想過獨立自主的生活,這麼多年學醫,目的便是為了治病救人,所以,我想在楚國開一家醫館,做第一步。”
“醫館?”單飛宇眸光清亮,“既然溫公子想去楚國發展,相對於溫公子人生地不熟來說,單某倒是能略盡綿薄之力。這楚國,最大的兩個地方是皇都和鄴城,皇都天子腳下,秩序井然,開醫館自然是極好的處所,但溫公子朝廷沒有人脈,只怕會受同行有根基之人排擠,溫公子又是初次開醫館,只怕難鬥過他們,不若,就在在下所處的鄴城開一家醫館好了,一來,鄴城繁華不輸皇都,二來,溫公子與單某有救命之恩,而溫公子開的又是醫館,單某做藥材生意,自然能幫上一二,在這方面,也頗具人脈,不知溫公子覺得如何?”
冷月這時湊上來道:“小姐,溫家必定有根基,雖然說現在沒落,但到底昔日輝煌,想必一定有過人之處,我覺得可行。而且,我們初到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個知根知底的熟人,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