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讓我受盡相思之苦?”他嘆口氣。“真是最毒婦人心。”
她抬起頭看他。“如果你肯在吻我之前,徵求我的同意,我相信剛才你絕對不會聽到我提的建議。”
他睜大眼,故作無辜狀。“我徵求過你的同意,你也答應了。你忘了嗎?”
她粉頰開始泛紅。“我當然沒忘。但我所同意的祇是蜻蜓點水式的小吻,而不是像……像……”她結結巴巴,不好意思說出來。
他嘴角懶洋洋勾起。“我相信我並沒同意我要的祇是你所謂的蜻蜓點水的小吻,事實上我從不認為那是個吻。”
她臉孔一擺,略帶醋意。“這是理所當然。畢竟你會以你‘那種方式'吻過不少女人,不是嗎?”
他含笑。“你在吃醋。”他根本是以肯定的語氣說道。
“我沒在吃醋。”她漲紅臉。
“你在吃醋,而且我得告訴你,你的醋全都白吃的。”麥世毓微笑的坦白。“或許以前有你所謂的女人,但以後祇有一個女人,如果你夠聰明的話,你應該想像得到誰是那位幸運兒。”他恢復自大的口氣。
“幸運兒?”她就是忍不住跟他吵嘴,雖然其中並沒敵意在內,而且她必須以兇狠的面具來掩飾她內心的羞赧。“我同情那個女人,因為她必須忍受你自大、狂傲的個性。”
“我以為我全改了呢!”他故作訝異。
“顯然沒有。而且有愈來愈囂張的氣勢,我想或許該留你一個人好好懺悔。”
她放意走向房門。
“天愛,你要去哪兒?”
“孤兒院。”她得意的說道。
他顯然信以為真。“你真要留下我?我是病人。”
“我知道,病人至上。但護士也需要時間休息!”
“我不反對你休息,但起碼你也不必到孤兒院。”他還是有些擔心楊碩舊情復燃。“也許等我傷好些,我陪你一起去﹖”
“不必了,你好好養傷,我叫張媽上來照顧你。”她偷偷笑著。
“我不要。”他像個孩子似的抱怨:“我祇要你陪著我。”
“很顯然的,我不可能一直陪著你,麥嬰兒。”
他心中閃過一計,掙扎的坐起來,想故意摔一跤以博得她的同情。
如果幸運,他還可能得到另一個吻。
“麥世毓,你想幹甚麼?小心!”她看見他突然站起來,似乎想阻止她離去,卻力不從心摔了一跤,呻吟聲從他嘴裡傳出來。
她急忙奔到他身邊,扶他坐起。“麥世毓,你沒事吧﹖”
他閉上眼,極力忍住痛苦。
“天愛,記得我說過,這一次吻你,沒甚麼後遺症嗎?”他泛白的嘴唇說道。
她急著點點頭,然後注意到他的眼睛痛苦的閉著。
她回答:“是的。麥世毓,你哪裡不舒服?”
“這一次,換來我另一隻大腳指的骨折。”他緊靠在她的懷裡。
“甚麼?你的左腳大腳指也骨折了?”天愛不可置信的喊道。
他點點頭。“我原本想留住你,沒想到踩到褲腳,跌了一跤。”他絕不會說出他原先祇是想嚇嚇她,騙取她的同情心,卻沒想到弄假成真。
他麥世毓算是認栽了。
天愛勉強使盡所有的力氣扶他上床,一邊大聲求救。
“麥世毓,你忍忍。我馬上送你到醫院。”她緊張的說道。
他在疼痛之餘不忘面子。
他緊抓住她的手臂。“天愛,你可千萬別跟高傑他們說,我是踩到自己的褲腳跌倒的,否則他們一定會笑掉大牙的。”他可憐兮兮的說道。
她朝他露出保證的笑容。“你放心,我會告訴他們,你是為了阻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