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他不看在眼裡的見鬼保鏢才是她的所愛?這是哪一年哪一月哪一日發生的事?她不會覺得她編的這個故事很爛嗎?
她微垂下睫毛,把貓放回籃子裡,狠心道:“這隻貓我不能接受,否則高賜會吃醋,所以請你收回吧。”
他瞪著她,又瞪著無辜的貓,他辛辛苦苦找遍整個新加坡才買到的貓,她居然怕外頭那個野男人吃醋而不要?
“別開玩笑了,烙桐,你編故事的手法並不高明。”他唇角微扯,一夜之間可以變化這麼大,女人心真的像海底針,昨夜……他們不是才吻得難捨難分嗎?她是被石頭砸到,失憶了不成?
“我很認真。”烙桐鎮定的回答,她知道自己快成功了,只差臨門一腳,可是為什麼她的心會覺得好難受……唉,她明明就感動得想撲到他懷裡,卻以傷害他的男性自尊取代她滿腹不能說出口的柔情蜜意。
“你確定、肯定你愛的男人是門口那個,而不是門內這個?”他鬆開她柔軟的手,眉心扭曲打結。
“十分確定。”真是一種凌遲的折磨,他森冷的眸光幾乎可以殺死她,她不必看也知道他怒火正高熾。
“很好。”他斂去僅存的表情。
該死的好,如果她的心上人是高賜,她可以早點告訴他,不必現在才來讓他難看,他像個被惡意擺道的小丑。
“盟主,有事請教——”師師一陣風似的拿著一張傳真進來,長髮飄逸的她,身上一襲淺紫色及膝洋裝顯得柔美十足,纖纖腰肢不盈一握,薄施淡妝,明媚端麗。
“你來得正好,師師。”他一把將一頭霧水的師師帶進懷中,賭氣的說:“顏少主,我也正好忘了告訴你,我女朋友在這裡,她叫柳師師,事實上,我們現在形同同居,關係很親密,你可以向屋裡的任何一個人打聽。”
她對他的付出不屑一顧,這讓從不曾失控的他失控了。
師師愕然的愣在妄二懷中,這是怎麼一回事?她似乎來得不是時候。
烙桐表情一僵,她不給自己出醜的餘地,再待下去她絕對會流露出心底真正的感覺——不是滋味。
於是她立即起身。
“東方盟主,謝謝你今晚的款待,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代我向東方夫人告辭。”
“少主——”高賜皺著眉頭,他都聽到了,但是他並不喜歡他在這出戏裡扮演的角色。
烙桐形色匆匆偕同高賜離去,妄二推開師師,惱火的鐵拳落在桌面,嚇得綵球二號跳下桌。
“你這是何必?”師師嘆了口氣。“逼走她,你也不好過。”
“你出去。”他陰沉地命令,現在的他極度厭惡女人,他不想看到任何一個女人。
師師無言的走了,他雖然是她愛的男人,但他的心不在她身上,她又何必乘虛而入,她並不是只要付出不求回報的傻女人。
而,剛剛走掉的那個顯然才是傻女人。
烙桐與高賜回到顏宅已經很晚了,雪桐居然還坐在客廳等他們,岫兒一臉無奈的陪在旁邊,夜已深,她無法勸動她的小姐去休息,於是自責的也不肯去睡。
“我要知道結果。”雪桐冷淡的說明她等在廳裡的原因。
她知道烙桐今天去赴妄二的約會,她要知道烙桐是否信守她們之間的約定,若沒有,她可是隨時會刺自己一刀兩刀什麼的來作為威脅的準備。
烙桐挺直背脊,該來的還是會來,今夜親口從東方妄二口中揭曉的答案她遲早要告訴雪桐,長痛不如短痛,讓雪桐早點從愛情的美麗迷夢中醒來才是正確的,她不想對雪桐虛與委蛇。
“雪桐,你冷靜點聽我說。”她緩緩地,沉重地道:“東方妄二已經另有所愛,我無法讓他屬於你,但我希望你不要再殘害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