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暢想”展出,並且堅持要他們提前三天到日本做些準備工作,並且在他們這裡更換面料。原來是他一定要知道展示效果如何,透過在他們這裡修改後,更加考驗和讓他們瞭解到美之的實力。甘路忙完最後一道工序後,看著樣衣燙熨好後,已經是早上五點鐘了。蘇玲玲想出去透透氣,甘路陪她走了出來。
這是世界上最為繁華喧鬧的城市之一。東京的早晨很恬靜,很像一位昨晚還脂厚粉重的婦人,洗淨鉛華變得脫俗清新的麗人。你可以感覺到她恬謐的呼吸,溫馨的體溫,酣暢的夢囈。蘇玲玲靜靜地走著,她的腦子很亂,想著整理出這兩天所經歷的事情,讓她更清楚松本下步還會有什麼招數。
“別在意了!”
“哦!”
“想想我吧……”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開玩笑!”
“我說你有點兒幽默感好不好,這樣女人會老得很快也!”
“我就盼著快點兒老呢!”
“算了,我給你點兒自信吧!”
“你別鬧了行不行!”
“哎,你這個人真是不可理喻啊!”
“你什麼意思?”
“我看你是忘了長恨歌了吧!”
“什麼,盛世蘇風,真的,甘路,我真是忘得乾乾淨淨的了,你怎麼現在才提起呀!”
蘇玲玲一把抱住了甘路,又跳又捶打著他的後背,嘴裡還一個勁兒地說著:“我以為說說就完了呢,你真的把它搞出來了,甘路,你真是個天才,你真是我的幸運星,你真是我的保護神,你,哎呀,你說的是真的嗎。”
甘路任憑蘇玲玲抱著,捶打著“你要是總忘事多好啊!”
“去你的吧!”蘇玲玲鬆開了甘路,興奮地說:“走,回去,看看你的盛世蘇風!”
松本不知道甘路還能製造多少個奇蹟,但是,“盛世蘇風”的確把他給征服了。他不得不佩服甘路的藝術才思和他對服裝造型天分。他甚至感到,甘路這樣的人才都不應該屬於他,而是屬於世界服裝界的。
一天,很晚了,松本約甘路出來喝酒,他對甘路說:“你在浪費你自己,你知道嗎?”
甘路說:“為什麼這樣說,難道我沒有在創造服裝造型藝術嗎?”
松本說:“你還可以再走得遠一些!”
甘路說:“有多遠?離開她嗎?”
松本笑了:“你愛她,愛本來就是個羈絆!”
甘路說:“沒有她的愛,我就沒有藝術創意!”
松本說:“甘路,你可以征服我,但是,你不一定能夠征服得了她啊!”
甘路說:“我只想愛她!”
松本一臉不解:“那你真是在浪費自己了!”
甘路陪著蘇玲玲為小凝買了很多的東西。蘇玲玲一定要甘路參加意見才買,甘路心裡很清楚,她這樣做,是要為小凝買最好的,最漂亮的。看著她不厭其煩地為小凝挑選商品的樣子,甘路突然覺得自己很可憐。他為她放棄了很多,他還給予了她很多,而她給了他什麼?她對他從來都是那麼吝嗇,吝嗇到給他什麼都會讓他覺得受寵若驚。那個吻嗎,那算什麼,那是小凝玩了多年,玩膩了被棄置在一邊,一點兒興趣都沒的玩意兒。
他在她的心裡,決不會有她在他心裡的位置那麼重,她愛他絕對不會有他愛她那麼深。她有丈夫,要恪守婦道,要盡妻子本分,要和丈夫上床,要滿足他的一切。
她不該和他有戀情,她會很愧疚,他也會很愧疚,因為他是第三者,是一個合法家庭的非法入侵者,應該被趕走,被唾棄,被鄙視的,他只有在那位合法男人玩剩下的機會中營造愛她的片刻,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品嚐自己釀造的苦酒。
這是他嗎?他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