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種對愛很執著很專一的男人,他想專心去愛的惟一的女人竟然是個有夫之婦。他的愛無法解釋他自己的處境和行為,他的愛也不能維持著他的信仰,不斷地動搖了他對她的愛。要說蘇玲玲沒有顧及到甘路的自尊心,那是不公平的,準確地說,她一直想糾正她給他造成的錯覺,那就是,她有可能愛上他,或者做他的情人,一直等到他厭倦後。
蘇玲玲為自己做女人劃了條界線,不主動向男人表達感情,不給男人任何產生感情的機會和錯覺。甘路對她是個遺憾,他的存在沖垮了她對男人警惕的防線,他率直的愛的直白竟讓她一反常態地不能自制。
上海那天晚上,熟睡中的那個他,“四季暢想”服裝秀現場,僅僅是他的一個吻,已經被他搞亂了陣腳,蘇玲玲不知道還有沒有足夠的信心去糾正給他的錯覺,她不肯定能否糾正得了他的野心,但她肯定她不會因為他變成小女人,或者成為他的情人。
他並不希望而且也知道她不會買禮物送他,但是,他還期待著她能為他做一次。
凡是男人要的,他也想要。
蘇玲玲到日本這個時間,小凝領回家一個叫阿湘的農村女孩子,準備留在家裡做保姆。客鸞看小凝實在是太可憐了,整天的到處蹭飯,坐酒樓捱日子。小凝一個禮拜去她那兒蹭幾頓,每次去都是吃得像只餓虎下山,把客鸞家冰箱裡剩飯一掃而光,他不吃飯店打包來的飯,只吃客鸞做的,把客鸞恨得牙齒癢癢的,但她還是心疼胞弟,每天都會多做些好的飯菜等著他來一塊兒吃。
她知道蘇玲玲是因為忙顧不到家和小凝,又不好意思責備弟媳,就託同事幫忙找個保姆來到他們家幫忙。阿湘在客鸞家裡練習了一個禮拜,心靈手巧的,很勤快,也討人喜歡。阿湘是客鸞同事的遠房親戚,家裡很窮,小學沒畢業就被逼著下地幹活了。據同事說,她是為了逃婚找到W市 。
蘇玲玲看她挺有些靈氣,就答應留下她。蘇玲玲本來是不太願意讓一個陌生人住在自己家裡的。她和小凝兩人世界慣了,希望在家裡能夠隨便些,即便是穿衣服也是很有情調,他們能夠在家裡做到嬉笑怒罵目中無人,這才是家。
現在,她連家裡的正常日子都照顧不到,哪兒還顧得上浪漫的情調啊,搞得她很怕見到客鸞,怕她似罵非罵的調侃,冷冷的眼神,好像真的做錯了什麼對不起小凝的事。既然客鸞給找的,正好就讓她留下,*持家務,他們回來有個熱湯飯菜可吃,省得小凝老去客鸞家裡找麻煩。蘇玲玲還有個意思,想讓阿湘替她多關照小凝的生活,以彌補她所虧欠小凝的。
阿湘很聰明,家裡的冰箱、微波爐,洗衣機、吸塵器、電熨斗凡是幹活用的電器全部掌握了。就是不學開電視機和音響,她說,等你們回來開,她隨著看會兒就行了。她把家裡的所有能洗的東西都洗了一遍,連結婚時買的娟花,她都洗得鮮豔亮麗。
她告訴蘇玲玲,她的絲綢衣服和亞麻衣服是用洗髮水手洗的,這樣洗的衣服顏色不花也不褪色。蘇玲玲拿出來看,果然如此。她把小凝所有的棉質的襯衣,褲子,T恤衫全都燙好掛了起來。這女孩子做什麼事情都做得很有板眼,很內行。
蘇玲玲很納悶,這個女孩子從來沒有到過城市,從來沒見過城市裡的這些東西,她是從一個最封閉最落後大山中走出來,怎麼會那麼快地就學會掌握了現代生活技巧,難道她有特異功能不成?
蘇玲玲每天都會被這個女孩子的進步嚇一大跳。有天蘇玲玲回家時,發現阿湘竟然用“白話”說“你回家了?”還有一天,她回家時,發現她正在給小凝乾洗頭髮。小凝已經讓這個女孩子伺候得很舒服,很愜意。
蘇玲玲回來得早,能吃上熱湯飯菜,回來晚了,都會有一碗銀耳墩紅棗放在餐桌上等著。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阿湘,這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