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園說的無奈又理所當然,然而這對我無異於晴天霹靂,呆了半天我才緩過神:“他……結婚了?”這麼重要的一點,我居然忘了應該先跟她確定一下!
“你以為呢,他女兒比騰騰還大了半歲!”
我很失落,我很惆悵。
我這人向來注重遵循自己定下的職業操守,婚外情這種東西我玩不來,也不想玩。
所以江景誠這麼優秀的男人註定要與我失之交臂,而我只能繼續呆在紀銘臣身邊忍受他所謂的疼愛,我所認為
的虐待。
“要回家嗎,我和你一道?”袁園見我死了心,面上才緩下來。
我很萎靡的耷拉腦袋,歪頭正好看見薛紹在等著助理給他收拾東西,他眼睛微微眯著時會顯得目光柔和又銳利,讓人看的恍惚。我突然想起來,問袁園:“你有沒有覺得薛紹和江景誠長得有幾分相像?”
“沒有。”
區別於紀銘臣不感興趣的不耐煩,她聲音快而冷淡。我為了表示親熱搭在她胳膊上的手,甚至感受到了她的一絲僵硬,由此可見她得多討厭薛紹和蔣婉清那點兒事啊!
不過她很快就恢復了正常,開口催我:“你到底走不走?”
我說:“走是走,不過可能你走不了了。”
話剛完,蔣婉清已經領著她兒子袁騰騰怡怡然走了過來,袁園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
她彎腰去親袁騰騰,臉上全是溫柔驚喜的神色,捏著小傢伙的鼻子問他怎麼來了,一副脾氣很好的樣子,但是沒有直接跟蔣婉清打招呼。這一點,我很能理解。
蔣婉清對著我笑了笑,問我今天戲拍的怎麼樣,我只好不好意思的向這個老闆之一說剛才卡了點戲,她就順了順頭髮笑容友善的說:“不要有壓力,你演技還是很不錯的,好好努力!”
我心想我演技再好,也比不過你們姑嫂倆啊!
眼看此地不宜久留,我打完招呼就往外走,隱約間聽見蔣婉清略帶歉意的聲音:“袁園,我今晚有個活動,你哥哥他也有事,你能幫我把騰騰送回去嗎?”
我幾乎能想象到袁園皺眉的冷淡和心底的嘲諷與憤怒,她的聲音傳過來的時候也是冷而硬:“什麼事能比送騰騰回家還急?我也有事,你自己想辦法吧。”
蔣婉清的臉色估計很難看,不過袁園能為了她哥忍到這種地步也算是難得了,只是不知道那個才幾歲的小傢伙聽見這種對話該是什麼心理。
袁偉良還真夠痴情,每次見到他們,他對蔣婉清都是相當的好,也不知道等他發現蔣婉清和薛紹的事會是什麼反應?
大概婚外情真是件快活又刺激的事情,遺憾的是我有著高尚的職業道德。
想到這兒我就十分黯然神傷,江景誠這麼英俊又魅力的男人註定要離我漸行漸遠了,而我只能繼續留在原地,忍受賤行賤近的紀銘臣。
然而我的經紀人Gary一點也不願意聽我指控紀銘臣的不好。
Gary是我簽約時公司分給我的經紀人,只才三十出頭,入行卻已經
有十年之久。遺憾的是他入行這麼久卻沒能培養出幾個一線來,偏偏他還有強烈的上進心,這直接導致了我初到他手底下時受盡了折磨。
那個時候,飯局、通告簡直排了個滿,忙得我連拒絕的時間都沒有。至今我還不明白為什麼當初Gary會覺得我是棵好苗子,值得他費那麼大勁的提拔我。
後來等他發現我這棵苗子根本沒有往上竄的野心時,原本秀氣的臉瞬間就猙獰的不像話。再加上他給我介紹的變相飯局間沒一個贊助商能達到我的要求,我就更加放棄了“睡遍天下投資商,爬上一線做女王”的雄心壯志。
這著實讓Gary萎靡了一段時間,但人總是要往前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