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形同陌路,從此再不是朋友。只是,她不能原諒她的昔城那般的傷害。
這麼想著的時候,她握緊了昔城的手,十指相扣,握成不離不棄的姿勢。不離,不棄。
直到坐進車裡的時候,莫萱方才向後靠去,低著頭繫上安全帶,車窗外的景色已經開始不斷的後退,從後視鏡裡看過去,依然能看見林悠然的模樣。
“昔城,林悠然是怎麼回事?”她偏過頭,安靜的看著身側的顧昔城,低聲問道。一雙大的黑色眼眸中似是要滴出水來一般。
衍聽她開口說話,昔城伸出一隻手,握住她小小的手,一點一點扣緊,聲音溫和的在車子裡響起,安靜,凜冽,“應該是上一次秦然把她帶走後做的吧。”淡淡的語調,聽不出喜惡來,清冷的眼睛安靜的看著前面的路面。
莫萱微微愣住,隨即偏了頭,看著昔城完美的有些過分的側臉,“那時候,你就知道她會出事麼?”帶著一絲小心的語氣。
“嗯。”聽她這麼說,昔城淡定的點了頭。
“那和寂言有什麼關係?”聽他這麼說,莫萱向後靠去,低低的問道。心裡卻是極亂極亂的,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責備昔城在明知道這樣的結局的情況下,還將她交給秦然。因為,心裡最深處,竟是對她,沒有了太多的同情。那樣的人,似乎本就不值得同情。只是,心裡卻依舊像是有一塊疙瘩,她無法冷血的看著她這般模樣,亦無法去原諒她的心狠手辣。這樣矛盾和糾結的自己。
“似乎是以前,寂言交代過,她不得再回法國吧。”身側的昔城抿了抿薄薄的唇,安靜的說道,淡定而清冽的語調。
莫萱卻是不再說話,安靜的縮在車座上,眼睛看著窗外的景色。是有心事就會有的動作,昔城心裡微微升起一絲心疼來,將她的手握的緊了些,低沉的聲音便在車裡響了起來,“如果心裡不舒服,就說出來,別憋在心裡。”
聽見這話,莫萱愣了愣,旋即轉過頭,臉上已經掛著淺淺的笑容,“我沒覺得不舒服啊。”微微上揚的語調,如果不看她的眼睛,昔城覺得自己甚至會被她矇混過去。
瞥了一眼莫萱此刻的神情,昔城亦只是輕輕地笑起來,“說謊的話,小心變成匹諾曹。”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想不到顧大少爺還知道匹諾曹。”誇張的表情,和同樣誇張的語氣,原本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盡。
昔城輕笑起來,“看來,我們還需要,深入,瞭解。”曖昧的表情和語調,笑的一臉曖昧的模樣。
婚禮的第二天,莫萱便和昔城一起去了A市。
遞了辭呈,莫萱收拾了東西,和自己在同一個辦公室的昔城不知道去哪兒了,只叫自己等他,卻是等了半天也不見他的人影。
她看了一眼時間拿了袋子往之前的大辦公室走去,琴姐看見她過來,慌忙招呼她,“誒,小莫,好些日子沒見著你了。剛出差回來?”
莫萱點了頭,笑著將買給琴姐和琴姐孩子的東西,“帶了些紀念品。”見琴姐要推脫,她笑著說道:“一些給小孩子的東西,你不要,可就浪費了啊。”這麼說著的時候,心裡竟是隱隱的痛起來,確實是浪費了呢。她,不能再有孩子了,林悠然是這般說的吧?
聽莫萱這麼說,琴姐倒也沒拒絕,笑著說道:“那今兒去我家吃飯吧。”
未等莫萱開口,林頤已經端著水杯跑了過來,“總算見著你了。給我帶紀念品了沒?”一臉期待的表情,莫萱彎起唇角,“帶了。哪能忘得了你的?”
笑容晴好而溫暖。接過莫萱遞過來的袋子,林頤樂顛顛的說道:“我愛死你了。”
莫萱只是笑的安靜而恬淡,琴姐看著她,忽而說道:“最近氣色好多了。”話音剛落,林頤便八卦的接過話茬說道:“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