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把你當做她,應該說你根本就是娜茵。”撒旦懶懶地說。
“我是丁秋柔。”
“是啊!現在的你叫丁秋柔,但從前的你的確是娜茵。”
“你胡說!我一直是丁秋柔,從小到現在都是丁秋柔。”
撒旦的肩一揚。
“我是絕不胡說的,再這麼說,我馬上將你打入地牢,關一輩子。”
“撒旦王!”冷漠聞言,向前一步。“請別動怒,時間太緊迫了,我不能……我沒辦法對她解釋清楚,並且讓她接受這一切……”
“所以,我說不需要為她浪費時間。”撒旦冷酷地道:“即使她聰明得飲下『失憶水』以去除在冥界的所有記憶,那也不會改變什麼。她依然是我的逃犯,我必須將她定罪以昭示眾人。”
冷漠心一沉,他不希望結果是這樣,但就算是他,也不該質疑撒旦的決定。他深吸了口氣,說:“那麼……撒旦王打算如何處置她?”他問,接著,再次聽見撒旦的笑聲。真是喜怒無常,冷漠想著,忽然感覺那笑聲聽起來非常不舒服,刺耳得就像是在譏嘲著他。
笑聲持續了好一會兒才停止,撒旦甚至還擦拭過眼角笑出來的淚水,才開口說話。
“你是怎麼回事?冷漠,我這還是第一次看見你對逃犯的判決這麼感興趣耶!哈哈!”
有這麼好笑嗎?冷漠真想上前抹去撒旦的笑臉。
“我只是想知道結果。”
“結果?”撒旦搖頭。“審判尚未結束,哪來的結果?恐怕你得耐心再等一會兒了。”
“她只知道自己是丁秋柔,對過去的事一點記憶也沒有,在這種情況下,審判還有繼續下去的必要嗎?”冷漠問。
“不經審問就定人的罪,冥界之王怎麼能做這種事?”撒旦揮揮手。“不行!我既要定罪就一定要讓犯人心服口服,審判絕不能半途而廢。”
“她永遠不會心服的。”
“你說什麼?”聽冷漠這麼說,撒旦不悅地揚起眉。
“我說她永遠不會心服的。”冷漠無視於撒旦的怒氣,回答道:“娜茵有罪,丁秋柔卻沒有,除非她承認自己就是娜茵,否則”
“記憶消失了就是消失了,我可沒辦法使它恢復。”撒旦說。
“這個我知道,即使真能恢復,對她也沒有什麼好處。”冷漠看著撒旦。“請直接說出你的判決吧!再繼續這無意義的審判也不會有結果的。”
撒旦蹙眉點頭。
“你這麼說也有道理。那好吧!就別浪費時間了。”他拍手召來侍衛。“把她關入地牢,終生不得釋放。”
冷漠聽了一楞,接著,出聲喝止上前欲抓丁秋柔的侍衛。
“等一等”他對他們說,然後,一口氣衝到撒旦面前。“你不能把她關進牢裡,她身子弱,會受不了的。”
“不關地牢?”撒旦瞪著冷漠。“那好,即刻將她打入人界,要做貓、狗,或者是雞、鴨、魚,隨她挑。”
“不行!”冷漠焦急地喊:“請你不要這麼做,不要!”
撒旦拍擊桌子,站了起來。
“不行?不要?什麼時候開始,我的判決還得經過你的同意!我是寵信你,黑冥使,但這不表示你就可以再三左右我的決定。”
冷漠低頭。
“我不敢,也絕沒有忤逆的意思,只是希望冥王能再作考慮,不要妄下判決。”
“對於逃犯,我向來給予相同的懲罰,我不明白你為何對我的大公無私存有意見。”撒日一坐回椅子上。“你對娜茵沒有感情,這點我很清楚,我還記得當年你是多麼冷淡地旁觀婚約解除。但是這個女孩子呢?你對她也一樣嗎!還是你明明在意她、關心她,卻受限於她『曾經』是娜茵而無法坦然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