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撒旦這番話令丁秋柔瞪大了眼睛,冷漠也幾乎要咒罵出聲。提起那麼久以前的事做什麼?他們該討論的是如何定這女人的罪。
冷漠想著,不覺一驚,忽然間明白了一件事。他知道不管撒旦做何判決都會得到他的反對,他無法坐視任何人傷害她,即使是冥界之王也不行!
“喂!”問完話卻沒有得到回答了,冥王不耐煩了。“別傻傻地站在那裡,冷漠,既然你對我的判決這麼不滿,那我再縱容你一回,讓你來定她的罪如何?”
“我?”冷漠很訝異。
撒旦不在乎地點頭。
“是啊!你來判決,不過不能偏私,得讓其它人服氣才行。你試試就會知道這有多難了。”
是很難,冷漠想著,他唯一會做的就是什麼罪也不定,判她無罪,還她自由,但那根本就行不通,不是嗎?不過只是一個絕對無法令人心服的判決而已。
看了看四周,所有的人都靜候他開口,有看好戲的,有幸災樂禍的,真正關心的也許只有梵軒一個人。
然後,他的目光對上了了秋柔的,兩個人就這麼瞅著彼此看,彷彿想從對方的眼睛裡找出答案,找出兩個人可以共同擁有的未來。
寂靜持續了許久,直到撒旦不耐地敲起桌子,冷漠才移開專注的目光,轉過身去。
“她已不是娜茵,因此我判她無罪,即刻送返人界。”冷漠大聲宣判。
他話聲方歇,兩旁已噓聲四起,其中以“綠冥使”方序最為熱切。面對這樣的情況,冷漠不慌不忙地舉起右手示意眾人安靜。
“由眾冥使的反應看來,我的判決似乎有欠公正。”他看著撒旦,稍稍扯高了嘴角。“這樣的話,就請撒旦撤去我『黑冥使』之職,將我貶人人界以平息在場各位的不滿。”
尾聲
丁家大宅前院。
丁秋柔拿著本書坐在樹下,大狗諾比在她腳邊打呼,而正緩緩朝她走來的則是冷漠。
“怎麼了?”來到她身邊的冷漠低聲問:“真的在看書嗎?還是拿著書作白日夢?”
丁秋柔抬頭看了他一眼,嘆氣道:“我也覺得像是在作夢,好長好難懂的一個夢,到現在我還是無法相信。”
冷漠聞言,皺起眉。
“還在想過去的事?我不是說過──算了嗎?你再怎麼想也沒用的,它們已經不在你的記憶裡了。”
“你說的倒簡單,我可忘不了曾經被人稱做蕩婦啊!”她說著,撇過頭不去看他。
冷漠心急了,雖知道她總愛拿這件事逗他,還是免不了感覺懊悔。他在她旁邊坐下,取走她手上的書,然後一把將她抱至自己腿上。
“對不起!”他擁緊她,喃喃道:“要我道歉幾次我都肯,但是你不可以再為這件事生我的氣,你當時的樣子嚇壞我了。”他記起在冥界時,她不動也不說話的模樣。
丁秋柔笑著親吻他的唇,然後緊緊抱住它的頸子。
“當時我氣死了,看都不想再看你一眼。不過,我已經原諒你了,因為你讓我回到愛我的父母身邊,還放棄一切追著我來,雖然你不說,但是我知道你愛我,愛得慘兮兮的。”
冷漠微微紅了臉,低下頭深深地物她。兩個人沉溺在款款柔情中,許久之後才又迴歸現實。
待呼吸恢復正常,了秋柔玩弄著他的領子,問:“你不後悔嗎?做人類很無趣的,既不會法術也沒有權勢,而且只能活個幾十年。”
“如果每一天都能和你在一起,幾十年已經很足夠了。”他微笑道。
丁秋柔感動得紅了眼眶,輕捶他的胸,然後躲進他懷裡。
“你的冷漠哪裡去了?忽然學會了說好聽話。”
“我的冷漠是給別人看的,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