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真是謝謝你,你一定會得到好報。”說完又是一拜,莽漢狼狽的起身走人。
“你等等。”寒柳月再度叫住人。
“請問小姑娘有什麼事?”莽漢恭敬的回過身。
她踮起腳尖貼近衛楚風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但見他眉頭一皺,不過,她還是不死心的雙手合十向他祈求,一雙楚楚動人的星眸瞅著他,他終於點了點頭,取出十兩銀子給她,她隨即拿著銀子走到莽漢跟前。
“這銀子給你。”她將銀子塞進他的手裡。
“小姑娘……”莽漢激動得說不下去。
“你收下,就當這是緣分,盼你好自為之。”
“謝謝小姑娘!謝謝小姑娘!”道完,莽漢羞愧的轉身離去。
蹦到衛楚風前面,她充滿敬畏的問:“你怎麼知道我的荷包藏在裡頭?”
“直覺。”
“好厲害……你在生我的氣嗎?”隨著兩人夜夜纏綿的相處,她越來越懂他的喜怒哀樂,雖然他表面上冷漠淡然,教人猜不透他的心思,可她就是感覺得出來藏在面具下的心情起伏。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我……我是怕他真有困難,我想十兩銀子對你而言是九牛一毛,你就當行善積德,那也是一件好事啊!”
若非修養太好,衛楚風很可能會扭斷她的脖子,她總是搞不清楚狀況。
“你以為我會為了十兩銀子生氣?”
“難道不是嗎?”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看樣子,他沒有明著表示她是不會懂的。他責備的伸出手,展現手中的玉佩,“說,為何不戴上它?”
“我不喜歡戴玉佩首飾,那些東西礙手礙腳的,看起來都不舒服。”她好無辜,她從小就是這個樣子,所以當初才會搞丟自個兒的玉佩咩!
這一點他早就發現了,他的口氣不禁緩和了下來,卻仍非常堅持,“這塊玉佩意義不同,無論如何你都得戴上它。”
“我就是因為知道它很重要,所以特地讓丫丫做了一個荷包,我隨身帶著荷包不也一樣嗎?”
“不一樣,它表示我,我們之間沒有阻隔,你必須時時刻刻把我擺在心上。”
“我戴上它就是了。”懾於他嚴厲的目光,她識相的搶過玉佩掛上脖子。
“往後我天天都要看到它。”
“我知道了。”
這是一個月色明媚星光燦爛的夜晚,衛楚風的心情卻是晦暗不明,駐足在靜幽小築前面足足有半刻鐘,他方才舉步而入。
自從二孃嫁進衛家堡之後,他就不曾踏進這兒,當年他九歲,剛剛及笄的二孃因為孃的關係嫁進門沖喜,可是孃的病情並沒有因此好轉,而且每況愈下,他和二弟當然無心認識二孃,尤其爹對她疼愛有加,她儼然成了衛家堡的女主人,他們兄弟自然更疏遠她,一年之後娘仙逝,衛延慶誕生,他們和年紀輕輕的二孃也就更不可能親近。
他對二孃的印象很模糊,倒是聽了不少有關她的閒言閒語,但礙於她的身分,他不便過問,直到爹捉姦在床,二孃從此不得走出衛家堡一步,他也當衛家堡沒有她這個人,如今,他竟然為了一個不知死活的女子走進這個地方。
回到堡裡找不著柳兒,他就猜想她一定在這兒,她似乎越來越清楚他喜歡寵她,也就膽敢違抗起他的命令,而他又不能時時刻刻將她鎖在身邊,不得已也只能裝作不知道的由著她,可是,她也太得寸進尺了,戌時已過,她還待在這兒沒有回房。
這時,一陣緊張的吵鬧聲飄來,他不禁皺起眉頭。這四個人在玩什麼把戲?
“柳兒姐姐,你小心一點!”這是雨兒的聲音,她好象快哭出來似的。
“柳兒,我看算了!”衛延慶的聲音微微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