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了老劉家問題的癥結,穆和風決定幫人幫到底。 在土菜館吃完了飯,大家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但是,穆和風卻讓蘇牧開車直接去了老城根的穆家。 然而,剛一上主路,穆和風就叫蘇牧把車停靠到路邊。 接著,他拿著蘇牧的大哥大下了車。 只見他從衣兜裡掏出電話記錄簿,兩下就找到了老劉家的座機電話。 很快地,他就撥通了老劉家的座機電話,和老劉的兒子小劉溝通了一番。 約十分鐘後,穆和風才拉開車門,端直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他對蘇牧說: “蘇牧,把車掉個頭,陪我到大學路的森淼晟商行去一趟,麻煩你了。” “啥?森淼晟! 哥,你沒有搞錯吧,那裡可是小混混和黑社會出入的地方。 你一個堂堂正正的高階知識分子,跑到那兒,就不怕人家誹謗你不乾淨嗎? 咱趕緊往回走,小心我嫂子操心,到時候找你算總賬。說不準,最後還要把兄弟我也搭上了……穆總,哥,你……” 蘇牧一臉想不通地勸導著穆和風,但被穆和風直接打斷了。 “蘇牧,看你那出息,沒見過啥。你哥這人一向走得端,行得正,就不怕他影子斜。 即便有事,也不會讓你扛!叫你走,你就走,權當你今天給哥幫忙了。” 見穆和風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蘇牧再不陪穆和風去森淼晟商行,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極其不情願地,蘇牧調轉了車頭。 二十多分鐘後,蘇牧就與穆和風到了洪城市的大學路森淼晟商行。 當然,能開辦商行,放高利貸的主子,個個都不是泛泛之輩啊。 他們不但能洞察時局,遍識各路人馬,更能狠厲地聚斂財富。 森淼晟商行老闆——雷達同也不例外。 一見年輕有為的穆和風登門造訪,商行老闆雷達同趕緊遠迎近接,盡顯諂媚。 但穆和風卻開門見山。 “雷老闆,老劉到底欠了多少錢?” “穆先生,咱不談老劉,晦氣。”雷達同皮笑肉不笑地說。 “晦氣,我穆和風倒沒覺得;反覺得雷老闆小氣。”穆和風笑著說。 “讓穆先生見笑了。 我雷達同在商言商,在誠信的基礎上唯利是圖,且要利益最大化。 而老劉失信,阻礙了我得利的門路。 穆先生是個明白人,其中的利害不用我雷達同言說。” 雷達同眼中藏著不易察覺的狠厲,耐著性子說。 “扯遠了,雷老闆。我只是問你,老劉到底欠了你多少錢?”穆和風道。 “不管欠了多少,老劉家沒錢還,除非賣了他家的房子和值錢的東西。”雷達同回答道。 “老劉家沒錢,我替他還,如何?”穆和風直抒胸臆。 “穆先生,我不敢當。您也不要和我開玩笑,我雷達同和您穆先生井水不犯河水。 而且,一直以來,我雷達同都對穆先生很敬重。”雷達同假惺惺地說道。 …… 見快聊不下去了,穆和風趕緊和雷達同耳語了一陣,就匆匆告辭。 很快,穆和風就與蘇牧去了和家莊他外公外婆的家。 到達目的地後,穆和風就安頓蘇牧,坐到院子裡的石凳子上,喝茶小憩。 而他自己則徑直進了書房。 剛好,他的外公和宇文正在潑墨揮毫。 見他進來,老人家直接放下毛筆,問明穆和風的來意。 穆和風便將後溝村老劉的遭遇,以及自己打算幫助老劉還高利貸的事情,都告訴了他外公和宇文。 他外公很是贊同穆和風的做法。 同時,老人家連連稱許道: “風兒做得對!做得對!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我的外孫長臉,做得真對!外公我全力支援。” 見外公很支援自己,穆和風便接著告訴外公說,森淼晟商行老闆——雷達同根本不好說話。 他一開口,雷達同就把話聊死了。 直到穆和風發現,那貼在牆上的大年曆上,元月1日到3日,都被雷達同做了標註。 同時,他還在數字的縫隙,寫了“《洛神賦》洪州農夫”的字樣,且在旁邊還畫了一箭穿心的圖案。 瞬間,穆和風就明白了雷達同的喜好。 元月1日到3日,那可是他外公在洪城大酒店五樓舉行個人書法展覽會的日子呀! 當時大家對老人家的《洛神賦》很是好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