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臺上,太子目瞪口呆:「結束了?贏了?」他倒是也會看沙盤,但不老練,而且明輝動作快說話快,他又不擅長作戰,自然跟不上節奏,直到那些青年將士的歡呼聲驚醒了他。
無論如何,那卜花一頭大汗地跌坐在地上卻是人人都看得懂的,尹明輝贏了!
「哈,剛才那位特使說什麼?讓尹明輝先考慮兩刻鐘再論戰對吧?」四皇子唏噓不已,「現在有兩刻鐘沒?」
「不會超過兩刻鐘,」睿郡王雖不學無術,但不妨礙他欽佩有才能之人,「要不怎麼都說虎父無犬子呢,有些東西就是天生的,你說他才十三歲,再怎麼學能學多久?所以說,本郡王就是缺個能幹的爹!」年少時候他也是有夢想的,第一就是做半山老人那樣打遍天下無敵手的武林大俠,第二就是像尹詔那樣笑傲沙場的無敵大將軍。
四皇子:「......」我不想說話了,我想換個位子!也只有福王叔和景王叔可以容忍這個傢伙的奇葩思想。
周圍眾人:「......」你要是沒有一個做王爺的爹,你現在肯定過得很慘!
福王沒有理會遺憾自家爹不夠能幹的睿郡王,他正若有所思:「難怪皇上特意讓人護送尹家的姐弟幾個進宮,你說他們會不會是早有準備啊?皇上早就知道尹明輝熟讀兵法?或者說,天賦異稟?」所有人都認為皇上是想利用這姐幾個提振軍心,其實人家早已暗度陳倉,就為了此刻的出奇制勝?
「你的意思是皇上早已算到烏索蘭國特使會提出比試?」景王嗤笑道,「你想太多了!」
福王「啪」地一下收回手上一直搖著的摺扇:「下一場武功比試,你怎麼看?」因為尹明輝畢竟是半山老人的關門弟子,他們之前一直以為最好的結果就是尹明輝在武功比試上能險勝一兩招,然後整體比試結果為平局。不想,最不可能贏的兵法環節,尹明輝硬是輕輕鬆鬆地贏了。若是武功環節再贏,這是要上天了?
「先看著吧,」景王笑笑,「下面開始了好像。」
眾人再次將視線轉向校場上,喝了水換了身衣服的那卜花再次站在那裡,身上多了幾分戾氣,若是不能除掉、至少廢了尹明輝,今天的恥辱必將終生刻在他的記憶中。他的那局「北漠僵局」,師父山本橋太郎都沒法破局,卻讓這小子輕鬆解決了,是碰巧嗎?無論如何,碰巧也好,天才也好,他今日都務必讓這小兔崽子折在這校場上!
明輝倒是簡單,他每日都要練功,所以喜歡短打穿著,今日因為要進宮,就直接在外頭披上一件錦袍,細棉的一套短打練功服直接當作中衣了。
這會兒要比武,他走到旁邊,借著角落一塊大木牌的遮擋脫掉外袍,然後把錦袍就那麼搭在木牌上,自己利落地跑回校場中間。
「咳咳,」皇上好笑地問到:「這小子不會是早料到今日會比武吧?」
明澤無奈地搖頭:「出門需要穿長袍的時候,他從來都是這樣一身當中衣穿,說方便脫掉練功,所以他的短打練功服都是細棉布制的,長姐特別設計讓人做出來,寬鬆舒適適合練功,披上外袍又不會顯得臃腫奇怪。」
皇上暗自點頭,所以說這倆兄弟的優秀都離不開他們那個嫡長姐周到細緻的教養。
場下,就要入場的明輝被石鑫叫住了,石鑫將一根牛皮軟鞭纏在明輝腰間,小聲叮囑了幾句。沒有人知道他說了什麼,都只見到明輝轉頭看了場上的那卜花一眼,鄭重地對石鑫點了點頭,然後石鑫拍了拍他的肩膀就離開了。
「不是吧?沒看到那個那卜花拿了一把大刀?」睿郡王又開始大呼小叫了,「至少拿把劍給尹明輝啊,那根牛皮軟鞭頂什麼用?還不夠大刀砍的。」半山老人的遊龍劍法在江湖劍法中排名第一,尹明輝應該會用劍吧?
四皇子嫌棄地瞥了睿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