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眼,聒噪!
看臺另一半,因為明輝輕鬆贏了一場而心情大好的太后也在好奇:「明輝平日裡用鞭?」人家用刀,明輝用鞭,豈不是很吃虧?好歹弄根鐵鞭來也好。
知若搖頭:「用過,但不常用,劍更常用些,但他目前主要是練拳。」用半山老人的話說,明輝對半山拳法有著非凡的悟性,半山醉拳簡直是為他量身訂製的,所以師徒倆目前都把精力放在拳法上。
「那為什麼給他皮鞭,而不拿劍給他?」太后更覺奇怪了,還要把鞭系在身上?
知若搖了搖頭:「小女也不知道,」但她相信石鑫所為必定是有原因的。他們是同門師兄弟,石鑫又多次指點明輝的武功,對明輝的武功路數、功底、弱點什麼的再熟悉不過。她其它不知道,至少知道,明輝現在用劍肯定不如直接用拳自如老練。
太后問完話,自己也覺得好笑,尹知若一個姑娘家,又不懂武功,問她有什麼用?
說話間,場下已經開始了。因為第一場的慘敗,那卜花這次沒有那麼多話,也不要什麼風度了,上來就直接舉起砍刀……
「我的娘!」睿郡王驚呼,「這人惱羞成怒了吧?這麼兇殘的?是比試還是拼命?」
四皇子也是整個人坐直了,這次倒沒有嫌棄睿郡王聒噪,他也發現,那個那卜花戾氣十足。
隨著場下倆人身影越來越快,整個看臺上的氣氛都變得緊張起來,潘家銘緊皺眉頭,對二筒耳語了幾句,二筒很快離開了。
只有少數幾個人注意到,沒一會兒,校場的四角悄悄多了幾個人,從不同角度緊緊盯著場中央,還會隨著場中央情況的變化不動聲色地移動位置。
校場四周本來就有不少青年將領站在紅線外緊張地觀戰,所以不是特別關注的話,還真不是特別容易留意到那幾個人。
而知若正好是少數幾個留意到的人之一。她本來就擔心明輝遭暗算,所以除了盯著場上,也會下意識地去尋找那卜花那幾個手下的身影,還有掃視四周,卻剛好看到二筒同幾個人從遠處的角落裡走出來,然後那幾個人悄然分散在校場四個角。
知若微微鬆了口氣,顯然,潘家銘與她有同樣的擔心,而且著手做了安排。
心間湧起一股暖流,知若又下意識地去尋找潘家銘的身影,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他和蕭峰也換了地方。從他們那個角度,又是從高處俯視,如果那卜花耍詐,很容易被他們發現,就是出手都相對容易些,因為旁邊沒有什麼人遮擋。而潘家銘一副仗著特權找好位置觀戰的模樣也沒有人特別去關注。所以說,痞子紈絝的名頭有時也是挺好用的。
場下的對戰越來越激烈,那卜花招招狠辣、咄咄逼人,尹明輝輕靈翔動,以柔克剛。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人覺得明輝一直在被動地躲,後來慢慢地發現他每次都躲得那麼巧,懂武功的人只聽刀風的聲音和大刀與地面沙石摩擦激起的火星子就知道那卜花要承受多大的回震力。看臺上的石鑫微微點頭,小師弟醉拳的功底比他和二師弟齊昊天都要紮實。
如此十來招後,眼見那卜花越發煩躁且力度減退,明輝開始反擊了。
只見他突然快如閃電般抓住那卜花的右手手腕並快速往前拉扯,那卜花還沒等反應過來就失去了平衡,整個人被撂倒,在那瞬間,明輝屈起膝蓋頂住他的手腕奪過了他手中的刀。
若是真正點到為止的比試,到這時候就算結束了。
不想,還沒等眾人發出歡呼,那卜花趁明輝開始卸力時,突然整個人一縮,脫離明輝的控制,腳下一掃,揚起滿天沙塵,那沙塵就像有什麼東西膠著一般像一塊大布就要將明輝包住。
好在明輝之前得了石鑫的警告沒有全然放鬆,在沙土揚起之時就已經快速做出反應,抽出腰間的牛皮鞭揮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