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她努力的吻有了回應,兩舌交纏,生澀卻默契十足地交纏,縱情品嚐著對方,且由對方熱烈地融進自己。
何時倒在榻上,兩人都不記得,好似就該這麼做一般。找到舒坦的所在,把懷中的柔軀放落,韓寶魁魂迷心醉,雙唇在姑娘的迎合和拚命挑逗下變得兇猛,纏過她的小嘴,滑過她的紅頰,耳鬢廝磨後又往細嫩的下顎和脖頸襲去。
火狂猛燒著,他全身猶置火爐,慣在火中來去的雙掌也要抵不住那樣的灼度,只得憑本能尋找滅火的法子,不斷撫摸她如玉的滑膚。
她的襟口敞開,腰綁鬆垮,露出溫潤的春色,他埋首其間,嗅聞處子的素馨,他額上的汗珠滴落,淡馨裡攬進發情的氣味。
他發情了。
對她發情。
她是他的小師妹,他……卻如禽獸般有了下流的念想!
猛地,渾身又是大震,這一回是寒冰罩身,冷得他陡顫。
他定住,埋首在她發裡,大口、大口喘息,血筋一條條繃起,抵在她兩側的拳頭握得格格價響,像每次練外家氣功練至酣處時的模樣。
桂元芳迷亂地掀開眼睫,不懂他為何頓下?身軀怎如此緊繃?
他們不是正在“風流”嗎?
迷茫想著,她隱隱顫抖,雖羞赧心顫,卻明白自己是喜歡與他這般親近的。她小手愛撫他的寬背,雙腿下意識與他摩挲。
“十三哥……”
“我是你爹!”驚天暴吼。
韓寶魁猛地翻身坐起,不僅指節握得亂響,周身骨骼亦因強力壓抑,好幾處都發出響音,氣勢驚人。
但,更教桂元芳震驚的,是他丟擲的那句話。
剛開始是錯愕至極處,她腦中空白,杏眼瞠得圓滾滾,隨即而來的是一陣驚怒,因慾念虛迷,她身子難受,更因他莫名其妙的話,讓她心也難受。
什麼跟什麼呀?!
“你不是我爹!你是我十三師哥!”她跟著翻身坐起,惱火瞪著他側臉。
“師父是你爺爺,師哥們都是你爹。你說過的。”該死!看他幹了什麼?眼角餘光不由自主地朝她瞥去,被她容樣騷亂,他臉一沉,分不清怒誰多些,兩手好粗魯地為她拉攏前襟、重繫腰帶,把春光迅速掩去。
“他們待我好,像我親爺爺、我親爹,你待我好,我對你……那、那又不一樣!”桂元芳氣得險些岔氣,雖嚥下喉間硬塊,鼻腔仍發酸。
“師哥們都是你爹!”他當真被她鬧得手忙腳亂、頭暈目眩,究竟有什麼想法,在這非常時候也抓拿不準。
“你不是!”
“我……”他、他也是吧?……他不是嗎?
桂元芳胸房起伏甚劇,緊聲問:“十三哥……是我會錯意、表錯情嗎?你難道都是用親人的心思待我,沒興過半點男女之情?”
聞言,韓寶魁胸中一凜,難以言喻的熱痛隨即爆開。
他粗喘了聲,重重地呼息吐納,覺得她的問話太犀利,猶如一柄霜刃,毫無預警地對住他剖胸開膛。
他咬牙,正嘗試從渾沌的腦子裡找她要的答案,她卻恍惚在笑,又問:“還是啊,你鍾情芝芸,一直沒能忘懷?”
她那顆小腦袋瓜想什麼啊?
為何總教他追趕不上、拿捏不住?
韓寶魁粗眉糾得打結,眉峰成巒,低吼:“我沒——”剛出聲要反駁,他話音陡止,炯目細眯。
桂元芳見他舉止有異,黯黝的目光徐緩瞥向房頂,她呼息略頓,身軀亦隨之緊繃。
房頂上有人!
是尋常偷兒,抑或衝著他倆而來的?
不管如何,來得好!此時的韓寶魁正苦無對手供他喂掌練拳,心口堵著大把、大把的氣,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