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也和平了,他要成家了。”
當晚,李曉晴也表現得極重視親情,她一回屋就坐在李搏古坐的那沙發的寬扶手上了,像似也陶醉、湊著熱鬧。這時,她在回憶:“是因為,好像我爸是他的救命恩人吧、、、、、、”
“哪是我?確切的說,是他的奶奶,還有我們的部隊。哪裡是我。”
“爸,你再講一遍。他是我們‘最可愛的人’、、、、、、也是我們家的貴客。我們應該記住他的歷史。”
李搏古也就真浸沉在對往事的回憶中,向女兒簡述了:“那是1938年秋,在晉西北,為了東插,旅部命我,在一個偵察小分隊的配合下,儘量如實的畫一份日控區的地形、地勢詳圖。於是,小分隊也就聽我指揮了。一日,拂曉前,我們正在一處山坡上,突然看見隔著一道山槓的天上,似被下邊的火光射亮,十幾秒鐘之後,還傳來了似單一的迫擊炮炮彈連續爆炸聲,持續了有五六分鐘之久。奇怪的是,然後就是肅靜,連一響槍聲也沒聽見。這一現象,立刻吸引了我們,於是我們就向那個方向摸了過去。待到了那兒時,已是拂曉時分,經仔細檢查,別說敵人,周圍連一個活人也都沒有。原來這是一個自然村,也就是十來戶人家,地處一條公路在這個山溝裡的來回彎處扼公路要衝部位。村子裡的所有房屋、院牆全已是一片廢墟,殘垣斷壁之中,仍有斷折的焦木上的殘煙餘火,偶爾還可看見一截斷肢和半掩的人的屍體,其景象慘不忍睹。據分析,日本鬼子是為了戰略安全,要把這公路邊的盲腸割掉,從地圖上把這個村子抹去、、、、、、”
聽得李曉晴已義憤填膺,憤恨地插話說:“國家的鄰居,鄰國是無法選擇的。虧得他戰敗了。日本人的生存地域也確實惡劣!被軍國主義思想一掌握,人心一齊、、、、、、真就是魔鬼了!”
李搏古繼續講著:“要走時,突然一個戰士報告,說一堆碎石、雜木半掩的老奶奶的屍體,方才還動了一下。我去了,經仔細看,仔細檢查,她肯定是死了,原來動的卻是她身下的被子。扒開後,原來是好幾床全蓋在炕沿下,炕沿與地的交角處被幾層被捂著的竟是一個孩子。經搶救,他甦醒過來了;經檢查,他竟毫髮無損。他就是當年我第一眼看見的小陳風,那年他只有九歲。當然,我們也只有帶著他一塊走了。他的家世,據他說,他爸爸被抓當了兵,一直沒有音訊;日寇進山西時,他媽媽帶著兩個小妹妹被一個跑邊外的人帶跑了,是奶奶強商量,才留下了他。回到了根據地,當然我們也就把他交給了農會。如果他家是第一個彈著點,他肯定就死了,估計是他奶被爆炸聲驚醒了,而且是房屋震動,他奶奶的第一反映就是要保護孫子,結果才會出現我們發現他時的場面、、、、、、偉大女性的慈母似的愛呀!是他奶奶第一次、也是直接救了的他啊!但是,如果我們發現的再晚些,他肯定得被捂死。所以小分隊,還有發現疑點的那個戰士,也只能說是他的第二次的‘次生’救命恩人,而我當時只是負責任。過後誰還記得這事。只是,後來八年多後,1947年春,當時我已在某團任政委,警衛員帶進來了一個青年人,他手持一張根據地政府的證明信,信上介紹了他的身世和他非要到有我這個人所在的部隊參軍的決心,也算私心吧,對他奶奶保護孫子的悲壯產生了惻忍之心,正好我的警衛員早就請報要下連隊,我就建議把他留在我身邊了。”
李曉晴似恍然大悟:“可還有一點,五零年,在軍區大院、、、、、、是後勤兵了,也不屬於參戰部隊,他怎麼就非要去做‘最可愛的人’呢?”
王孜萌義憤地急於插言了:“他當時與我們家的關係,比大院裡任何勤務員與首長的關係表現得都親近,又正值我難產後大家也就知道我再也不能生育了,結果就在家屬中,一些嫉妒我們、愛扯老婆舌、也知道你陳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