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高真諦。
只是,撇開女智慧男方法的‘法’,花落處的‘佛’,意念裡的‘神’,那條路還有什麼。也許還包括流浪人那份關於心靈是孤島的牽強?……
平安不知該跟那老人家繼續說些什麼。
那個上午,很巧合。出波密縣城平安他們遇到一隊家族朝聖者。
老牛他們跟兄弟倆聊了幾句,他們來自昌都,輪流磕長頭直到拉薩。他們的前面是一臺改裝的手扶拖拉機。能過得了波密–林芝那一段嗎。
到後來,紅又說他們兩口子原本打算在拉薩買房,可因為那個三月不敢買了。
紅自嘲的說,那之後,她和她老公想過回成都,可是沒回成,不過好在沒回成,回去就趕上汶川大地震,救完災再回西藏不就又趕上當雄地震嘛。
從內地到西藏,到墨脫,到如今的自嘲,紅的故事,既動人又老套。她那假想的笑話也有點冷。
平安心想,不是一個人就不會漂泊啦。
還有,那些生命不能承受的重。 txt小說上傳分享
(六)荼吉尼在跳舞(3)
開往班公錯的車子上,老唐嘮叨著那隻男鴛早上已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了。
其他人都沉默。
出發前,平安去過樹的房間,又聽他重複前一晚講給貝瑪的話。
後半程可能會不好走,藏北天氣容易突變,把這些暫且拋開吧。咱們該清楚自己需要什麼。別人不理性,難道也跟著不理性嗎。當看我面子算了吧。平安起碼說了三遍,那男人才平靜下來。
即將到達日土時,地圖上顯示這逼近北緯34°、東經78°的岡底斯以西,很快要與喀拉昆倉山脈東南的薩色爾山脊接連。
高原是這個星球蒼老的額。
他緩慢隆起,是不慌不忙趕路的智者。偶爾突兀俏麗的山,長不了多高便會夭於那蒼老,好比單薄的積木容易塌陷。
那些渾重的看不出膨脹的但持久不捨的堆積,才可以鑄造出最高的最寂寞的額。
這額不是凡人所該望到的,於冰雪之中儲存億萬年,恪守著最早的初衷。那是人們怎樣也理解不了的初衷。
海一般藍的班公錯,激起浪花朵朵。
這湖在祖國境內的部分是淡的,可到克什米爾地區就成了鹹的。一池兩味,亦如人生。
對岸是遙遠的雪山,隱約一個有點偏遠的藏族村落,然後是肉眼中不清晰的國境。
國境並非地圖上的那條線那麼細。很多時候,國境是一座甚至相連的幾座山脈,也可以是一條大河,或者根本是偌大的無可分隔的湖泊。
所以,這裡不是邊陲終點。新藏線從此經過。車輛帶來一陣陣塵土。
湖邊只有一家旅館,還有一個不知番號的拉著鐵絲網矮柵欄,只有幾座軍用帳篷的武警工程兵駐紮哨所。
從鳥島回來,平安和貝瑪去了那個的哨所,是船家小石頭帶她們去的。
她們徘徊在一排的帳篷門口詢問是否可以進去。
可以。坐在右邊床鋪上一個兵點頭帶著淺笑。另外四個兵窩在左邊床鋪裡打牌。旁邊有一個兵在睡覺。那些兵娃娃很小,應該是九零年前後、來自內地的漢族孩子,大多入伍兩三年。
她們的到訪多少有點唐突,以致於睡覺的那個兵醒過來的時候看到她們有點無措。怎麼會有兩個女人。
二排帳篷的兵聚集一起看電腦本本里的碟,《敵後武工隊》。看樣子比一排服役的時間長點。有點牛。沒搭理平安她們,還嘮叨了小石頭兩句。大概是不待見。簡單招呼後,平安火速的拉著貝瑪出去了。
一排跟她們聊過的兩個小兵正站在庫房兼後廚的帳篷門口衝著她們笑。
平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