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瑞愣了幾秒,跟著才反應過來,“什麼?”她這個爸爸還真可恨。
“司惟實在不錯,爸爸不想再騙他,他現在應該快到你那了。你放心,他說只想和你說幾句話。”
思瑞氣得七暈八素腦子幾乎不能正常運轉,只從牙縫間擠出一句話:“你這隻害蟲!”
說幾句話?真正的害蟲都自愧不如。
司惟很沉得住氣,他至始至終都知道該把精力放在誰身上,這不,還沒過多久她爸爸就向他投降洩露了秘密。虧她千躲萬躲,最後竟這樣栽了。
那個無恥小人現在一定笑得很得意吧?
腦子暈乎乎完全成了一堆漿糊,思瑞第一個反應就是和司惟惡狠狠火拼,冷靜下來後又覺得還是避其鋒芒比較好,畢竟拿雞蛋砸石頭十分不明智。
再說她的朋友們都在等她,到了娛樂城她便安全了。一想到這思瑞趕緊衝到馬路上攔車,輕微近視也沒看清隨手攔了一輛,待看清車身後轉身就走。
不是她不努力奮鬥,實在天要亡她。她曾在那輛車上受盡屈辱,如今近在眼前又怎會認不出來?
那輛車也不急,就這麼在思瑞身後不疾不徐地跟著。皎皎明月,朗朗人間,她王塗思瑞就活活被她自己的爸爸賣了,窮途之哭啊!
手伸進包裡握住防狼噴霧,思瑞深吸一口氣,停下腳步。
燃燒吧小宇宙,她今天就要和這個男人拼命。
車子停了下來,車窗緩緩搖下,思瑞能很清晰地看到司惟的手悠閒擱在方向盤上,笑意隱隱,半側的輪廓若隱若現,該死得迷人。
“很久不見,王塗思瑞小姐。”
思瑞仰望星空,這是司惟第一次直呼她的姓名,說實話很動聽,只是帶了些不明意味。人類不是拍到了很多UFO的照片麼,能不能來個飛碟把她帶回老家?
23
十點半,晚風清爽得讓人留戀,夜色美好得令人陶醉,就在這如夢如幻的夜景中,思瑞站在橋上,祈禱一位王子從天而降,不管是騎著白馬也好,踩著黑驢也好,只要能普度她逃離狼口就可以,她一定會以身相許。
可惜願望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
“上車。”
“不用客氣司先生,有什麼事您儘管說。”思瑞很清楚那不是車,那是刑場,她一上去馬上被就地陣法。
於是,她不上,某人下。人生就是充滿了這種上上下下的樂趣。
司惟下車姿勢十分優雅迷人,可思瑞很清楚這男人不是來拯救她的。作為一名和王子戰鬥的巫婆,淪落到被欺壓的份上實在悲慼。
兩個人對峙的時候思瑞才發現,她在司惟面前化身成了小不點,司惟的身形給了她莫名的威壓;思瑞更加頹廢地發現,這個橋上幾乎沒什麼行人,只有過橋車輛,她幾乎成了甕中之兔。
萬幸,她換下了那件暴/露/性/感的緊身吊帶。只是這有什麼關係嗎?難道司惟還會惡狠狠扒了她的衣服?
最近她的思想太邪惡,需要淨化一通。
略帶笑意的眼擒住思瑞閃爍不已的眼,司惟笑了笑,“你不是仙女嗎?現在不飛了?”
“呵~呵。”思瑞乾笑了兩聲。她算哪門子的仙女?仙女能被人踩在腳底下?她充其量是隻被折斷翅膀的巫婆。“司先生……”
轉而注意到司惟利了利的眼神,思瑞識相地住口。看,他又對她兇了,哪有王克翔和物管大伯口中那個完美無缺司惟的樣?只是他不讓她稱他“司先生”,那該叫他什麼?他們的交情絕對夠不到可以使用暱稱的地步。
路燈投射出兩個人的影子,就像貼抱在一塊似的,思瑞下意識退後一步拉開距離,司惟竟也跟上來一步。思瑞不敢和他對視,總覺得那眼神裡有著吸引人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