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從今日就開始休息。
直到初八再開張。
天冷了,就是要睡懶覺嘛。
許是前段時間形成生物鐘,到點花昭就醒了。
外面的天色微微亮,季承儒在穿衣,花昭裹著被子在床榻上打滾。
“周公不想見我啊啊~~”
季承儒繫好了腰帶,用被子把她裹得緊緊的。
他左膝跪在床上,撫摸花昭露出來的長髮,“我可以幫你去見他。”
花昭眨了眨眼睛,“怎麼幫?給我催眠嗎?”
季承儒嘴角微翹,“做暈了便能見到了。”
花昭:“…………”
季承儒笑出聲來,輕輕颳了下花昭的鼻子,滿眼的寵溺與柔情。
看他後退,花昭才暗鬆口氣。
嚇死寶寶了。
要知道,這個男人的戰鬥力是真的很強……
花昭也睡不著了,她起床穿衣,見季承儒還沒走,問道:“今天不上早朝嗎?”
“聖上身體有恙,近日不上早朝。”
“噢噢。”花昭應道,坐到梳妝檯前,打量自己的臉。
她昨晚喝了不少水,這會兒臉有點腫啊。
一隻手撩起花昭的發。
花昭透過銅鏡看到身後的男人。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那個……紫喻,我先去洗漱……”
“不急。”季承儒取過梳妝檯的木梳,為她梳髮。
花昭:“…………”
嗚,她不想頂著個鳥窩頭出門啊!
花昭都不想看銅鏡……
半炷香的時間過去了。
季承儒放下木梳,取來奩子裡的並蒂海棠花金簪,斜插入發。
花昭望向銅鏡裡的自己。
下一瞬,愣住了。
“這是朝雲近香髻?”
竟然梳的不比阿綠差。
“嗯,滿意否?”
花昭轉頭看季承儒,她雙眸圓睜,豎起大拇指,“滿意!紫喻真厲害,竟然還會梳朝雲近香髻。”
季承儒挑了下眉頭,一臉傲嬌道:“簡單。”
花昭口渴,她去倒了杯水,這會兒外屋傳來阿綠的聲音,“小姐,奴婢來送熱水了。”
“進來吧。”
阿綠進來朝著季承儒行了禮,她又看了眼花昭的髮髻說道:“夏桃手腳可真利索。”
花昭一時半會沒懂阿綠是什麼意思。
阿綠放下熱水,又出去了,沒一會兒又進來加炭火。
“小姐,姑爺,奴婢看葛英有些不對勁。”阿綠說道。
季承儒看來。
花昭眨了眨眼睛,“哪裡不對勁?”
“怎麼說呢,他是不是有隱疾?”
“隱疾?”
阿綠重重點頭,“他頭髮禿了好多哦,往日奴婢聽那些大夫說,人要是有什麼重大的隱疾是會脫髮的……”
花昭愣住了。
季承儒:“…………”
幾秒之後,花昭爆笑出聲。
季承儒:“…………”
阿綠撓了撓後腦勺,一臉不解。
吃早飯的時候,花昭看到了葛英。
髮際線竟是高了不少。
靠近左耳的位置竟然禿了一大塊。
她就想笑。
哈哈哈!
-
午飯後,花昭前往北街。
要準備五桌飯菜,朱氏她們都在廚房忙活著。
花昭也來幫忙。
日頭西下,蘇氏大堂裡擺上五張大桌子,上面擺滿了各種美味佳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