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換的躺椅靠背上,說:“聽說前方這段路最近有匪徒出沒,有騎士護送可以省去不少麻煩。”
晚上。騎士將他們送到了另一處莊園。勞裡和薇妮只在莊園裡借宿了一晚,第二天一早繼續出發。離開的時候,莊園的女傭已經在馬車裡佈置上了新摘的鮮花。這次為他們駕車的人換成了魔法師。
就這樣一連過了幾天,每到一處,勞裡都坦然地接受著主人優越的款待。
他淡淡地對薇妮解釋說:“這些人都不過是欠了我的債而已。”
薇妮恍然大悟。就好像他也是她的債主,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診斷而被迫簽下五百天的勞力。七級大神官竟然在趁火打劫,脅迫病人簽訂不平等條約。看他這相識滿天下的樣子,不知道有多少人曾被他趁機敲詐。
光明教廷壟斷了治療神術,果然是**滋生吶。
治療神術和魔法大相徑庭,魔法是用的是元素。而神術所依靠的卻是精神力。縱然是大陸三百年來最偉大的天才,她對神術的修行所知道的也不多。神術的功效是治癒,而不是戰鬥。神官如果犯下殺戮的罪行。精神會受到汙染,神術的施展也會受到桎梏。
不管是普通的病痛,還是嚴重的外傷,都離不開神官的救治。因此,不管是平民還是貴族。不管心裡是否相信創世神的存在,所有的人對神殿都存著敬畏。從前的伊芙雖然厭惡教會的虛偽,她的傭兵團光榮之刃成員中,也有十分之一是神官。
在薇妮腹誹的時候,馬車行到了一座小城。這一次,勞裡沒有去某個貴族的莊園。而是到了小城的教堂。
教堂是由普通的紅磚砌成的,大門兩側的廊柱上分別刻著手執法杖的水神和揹著弓箭的火神。雕工簡陋,火神瞪睜雙目。看上去無比猙獰。
見習神官見有人來,連忙迎上來。忽然,他的注意力轉向了馬車。他瞪著馬車車壁上的徽章,又看了看勞裡,張口結舌:“你您您……您。是阿緹斯教堂的斯德林主神官大人?”
勞裡溫和地一笑:“稱呼我勞裡就好。”
“勞裡神官,我沒想到會是您來……”見習神官繳著衣角。激動地有些語無倫次,“啊啊,您請稍等。我這就去告訴坎貝爾主神官。”
說完,他拔腿就往教堂裡跑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過興奮,險些貼撞在了門上。他扶住門站好,不好意思地咧嘴笑笑,一溜煙地跑進了教堂。
見習神官的年紀看上去大約十六七歲,和勞裡的年歲相差不多,但看他這莽莽撞撞的樣子,卻分明還是個孩子。
不一會兒,見習神官便攙扶著坎貝爾主教走了出來。坎貝爾主教年紀很大,頭髮和鬍鬚已經全白了,手裡還杵著枴杖。
遠遠見到勞裡,坎貝爾神官顫抖地快速杵著柺杖,恨不得立刻走到他面前。
勞裡主動說:“您好,我是阿緹斯教堂的主神官勞裡。教廷收到了您的信,派我前來幫忙。”言笑親切,很容易地便博得了坎貝爾神官的好感。
“啊,勞裡神官,”坎貝爾神官的聲音有些沙啞,“您來得正好。來,來,來,還是先進教堂來再說吧。我們這裡很簡陋,還希望您不要嫌棄。”
勞裡走上前去,自然而然地攙著坎貝爾神官,說:“怎麼會呢?神與我們同在。‘凡受到神之祝福的地方,都是我最美好的歸屬。’”
“是,是,你說得對。”坎貝爾神官連忙點頭稱是。
坎貝爾神官有勞裡扶著。見習神官落下了兩步,好奇地打量打量了薇妮,問:“你是勞裡神官的學生嗎?”
薇妮像個怕生的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