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還是擔心會再次出什麼事。
上次顧鳴被白樂下藥,就是在顧氏的年中晚宴上,這就足以說明顧鳴身邊的所有人都不可信,況且上次虞思齊沒在現場,只趕得及救下顧鳴,但這次不一樣,只要有他在,他就不可能讓顧鳴被任何人傷到。
白樂抿著嘴,臉色不好看。膽怯,內疚,猶豫,還有些不甘。
他今天來就是想再看顧鳴一眼的。
是顧鳴給了他重生的機會,是顧鳴投了錢他才能拿到上那檔綜藝的資格,他才能在節目播出後狠狠紅了一把。但無論如何,他心裡還是放不下顧鳴。儘管他知道顧鳴現在一定恨死他了,他給顧鳴下藥,害得顧鳴高燒不退,要不是虞思齊及時趕到,他自己又不懂,差一點就害死顧鳴了。
白樂知道自己犯了大錯,顧鳴和他,這輩子怕是也不可能了。
但愛一個人怎麼能說放下就放下,他曾經不擇手段想要得到的人,現在怎麼可能釋懷。
所以經紀人通知他有顧氏集團的人來見他的時候,他還是去了。雖然他明知道上次就是因為信了顧鳴身邊的「叛徒」才差點害了顧鳴,也徹底害了他自己,但他還是忍不住,他想再聽到關於顧鳴的訊息,哪怕是一點也好,他想再見顧鳴一面,哪怕只是遠遠看一眼就好。
現在顧鳴金口一開,讓他過去,是不是意味著他們還有可能?顧鳴是不是肯再聽他解釋一次苦衷?
白樂心中百感交集,鑽進後臺去卸妝換戲服。
他鑽進簾子之前依然戀戀不捨地回頭看向顧鳴的背影,但顧鳴始終不曾回頭。
白樂嘆了口氣,正要放下簾子,虞思齊卻忽然感應到了什麼似的側過頭和他對視了一眼,白樂頓時整個人一僵,背後汗毛倒豎——自從上次見識到他收拾李封時候的樣子,白樂對這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便產生了下意識的極度恐懼,如同某種後遺症似的,虞思齊抓著他的頭髮看著他的那個眼神,白樂怎麼都忘不了——那種好像下一秒就會如同待宰的羊一樣被冷淡地殺死,再被當做垃圾丟掉的預感,白樂恐懼的好幾天夜裡都做了一個被虞思齊一刀扎進喉嚨再塞進行李箱裡丟掉的噩夢。
當然,如果白樂也看過那本書的話,就會明白這就是他原本的結局。
虞思齊看到白樂站在簾子後面偷看顧鳴,便警告性地回看了他一眼,但白樂被他一看似乎很害怕的樣子,放下簾子就跑了。
白樂異常的反應讓虞思齊眯了眯眼睛。
白樂該不會是……知道了什麼事情吧?
但這個想法一出現就又被他自己否定了,他的事情除了老唐,誰也不知道,也不可能有人把事情洩露給白樂這個局外人。
但虞思齊從來不是個樂觀主義者,以防萬一,他悄悄把手伸進口袋裡,準備用手機給老唐發訊息。
但他的手剛要伸入裝著手機的口袋,顧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虞思齊嚇得背後的毛一炸,頓時體會到了「做賊心虛」是什麼感覺。
「一會兒別喝桌上的酒,萬一有事,用我的手機給老方打電話,他就在外面。」顧鳴低聲囑咐。
虞思齊趕緊自己把自己緊張炸起的毛順好,還好顧鳴不是察覺到了什麼。
……不過顧鳴就算察覺到他要拿手機,也並不是什麼大事,只是虞思齊下意識自己嚇自己,簡直要嚇出心病來了。
平復下來後虞思齊抓緊時間給老唐發了定位地址。顯然顧鳴今天也是有備而來的,虞思齊頓時覺得心裡有些複雜。
原來顧鳴不是隻為了他而安排的這一次花船遊江。
虞思齊暗自嘆息。就算是顧鳴為了「戳穿」他才專門安排的這一次遊江,虞思齊也認了,可是顧鳴竟然還同時安排了其他的事情……雖然由此看來,顧鳴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