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不明白,但我絕不因此拒絕他手裡的木牌。他說的對,周王的宮殿,豈是那般容易進入,我去哪裡找第二個田理。
一路疾馳,我在車上顛三倒四,胃裡翻江倒海。阿寶突然急勒韁繩,馬兒騰起前蹄子,我一個骨碌,險些滾出車外。
地上躺著一個小女子,穿的髒兮兮,下身流出血。她哎哎呀呀的叫喚,圍來一群看客。
這樣的好戲,居然春秋也會上演。我下了車,問阿寶,阿寶肯定說沒有碰到她。阿寶的車技,在和鑽石男飆車的時候就已經顯現,我仔細看了看地地上的女子,心裡瞭然。
我貼近她的耳,我說:“姑娘,你的葵水來了。”小女子眼中閃過一絲驚慌,她說:“我是腿受了傷,你要賠我藥錢。”我急著趕路,不想與她理會,叫阿寶甩下幾個錢離去。
次日,冬日下了罕見的大雨,在這寒冷的季節,雨水落地為冰,道路無法通行,耽擱了半月。一日,我與阿寶在客棧飲茶,又看見了那個小女子。
此刻,她又躺在另一匹馬下,重複那天的故事。她又如願以償,收了錢,喜滋滋離開。起初還一瘸一拐,走到沒人處就健步如飛。我讓阿寶跟著,阿寶來報,那女子進了一家醫官,取了些婦人用的藥。
我笑了,果然和我想的一般。
道路終於暢通,我們上路,到了彎道處,阿寶少見的又一次急勒韁繩。那個女子居然又一次倒在馬旁。
我下了車,我說:“姑娘,你的記性大概不太好。”
她認出了我,訕訕的笑笑,從地上爬起。我說:“姑娘,女人一輩子只能有五百次葵水,葵水流盡之時,就是女人衰老之日。你這般用藥,怕是老的早呢。”
她慌得去摸臉,跑到我面前,急道:“姐姐,我不過是得些吃飯的錢,這可怎麼辦?我若不美,如何嫁個有錢男?”
我忍不住笑,哪個女人不想嫁個有錢男,偏哪個女人也不敢說。這個女子夠坦率,我倒有幾分喜歡她。我說:“以後別再用那些催葵水的藥,自然就會好。”
她哭喪著臉,她說:“我一個孤女子,除了此招,再無來錢的法子。”
我想了想,正好缺個女伴,便收了她做丫鬟,她這般機靈,到是件好事。
做了大姐大,自然得對新收的小女子多加照顧。衣裳自然要買新的,首飾也得打幾件,包裝一番出來,我驚異不已,小女子姣姣十足一個小文姜,把我映得倒像丫鬟。
我要報答恩情 ;(1)
姣姣信誓旦旦道:“姐姐,等我嫁了有錢人,一定報答你。”
我以為這不過是一個小女孩的稚語,並不放在心上,不想,很快,她就用實際行動,報答了我。
洛邑離鄭國並不遙遠,我終於到了周王的新都,第一件事就是按照高渠彌的話,去找周公黑肩。那塊木牌起了作用,黑肩將軍見了我。
我說了來意,他看了看我,他說:“我考慮一下,你回去吧。”我以為有戲,尋到客棧好好休息。第二天,周公府沒有來人。第三天,依然沒有人來。第四天,我開始著急,再次去了周公府。
這一次,我甚至沒能見到黑肩的面。我只好接著等,一連等了十天,黑肩依然沒有接見我。
我不明白,有了高渠彌的介紹,黑肩也說了要考慮,為何,現在反倒沒了訊息。姣姣吱吱嗚嗚道:“姐姐,恐怕這周公,是想要好處吧。”
我一拍頭,怎麼忘了塞紅包這件事,完全把希望寄託在高渠彌的木牌上。高渠彌不過是鄭國的一個將軍,周公黑肩卻是能與鄭莊公平起平坐之人。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能見我就已經給了面子。
所謂投其所好,這個黑肩到底喜歡什麼呢?阿寶去打探,回來黑沉著臉,他說:“黑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