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微微點頭道:“我現在對劉瑾還有用,而他也沒到非除我不可的地步,所以應該不會是他。至於沐陽侯則根本不瞭解我,至今他對我的記憶恐怕也只有我在國子監裡打過他死去的兒子劉青雲。而李錢順,他如果能夠布的出這樣的局,恐怕也不會至今才從八品。那麼唯一剩下的人就只有這位興獻王爺了。”
“為師也是這樣想的,能夠布得出這些局的人應該只有他。常常聽人說興獻王忠實敦厚宅心仁厚心無野望,我早就覺得此人不會那麼簡單。沒想到一出手就如此凌厲,他這是準備讓你死於悠悠之口啊。”
李東陽縱橫官場數十年,歷經四朝而不衰,這絕非是僥倖,沒想到只是聽人說了一遍今天發生的事,李東陽就已經知道了所有事。
“你有沒有想過接下來如何應對?”李東陽問江夏。
江夏搖搖頭,他眉頭微微皺起來說道:“原本是兩件十分簡單的事,但是卻讓他佔了先手,反而將事情變得有些棘手。唯今之計只能看他下面怎麼出招,我們只能見招拆招。”
“嗯,敵不動我不動。等他露出破綻,這的確也是眼下唯一的應對之法。”李東陽點了點頭道。
“有人。”江夏突然聽見一陣腳步聲靠近門口,他眉頭一皺,目光凌厲地看向自己的門口。
此刻房門響起敲門聲,鍾彬地聲音傳來:“皇上想見你。”
“老二來了?”江夏立刻走出房門,在待客廳見到朱厚照以後江夏並沒有行禮,而是十分直接地開口問道:“你怎麼來了?”
朱厚照道:“我聽見劉瑾跟我說了昨天藥鋪發生的事,還有今天順天府衙門的事。到底怎麼回事兒,怎麼會這樣?”
江夏搖搖頭,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他不能跟朱厚照說這一切是朱佑杬的陰謀,於是江夏只能說:“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有人想陷害我。”
朱厚照點點頭,他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道:“你不用擔心,我是相信你的。只要我相信你,天底下沒有人能動你半分。”
江夏心中一陣感動,他點點頭後對朱厚照說道:“你也別過分參與到這裡面來,否則他們更加會說我有你罩著所以才會這樣橫行無忌。我自己會小心注意的,只要陷害我的人露出一點點破綻我一定能夠將他一擊擊敗。”
“好。”朱厚照對身旁的劉瑾說道:“劉瑾,記得當東廠的人好生探查一番。務必替朕早日還江夏一個清白。”
“是,奴婢遵旨。”劉瑾道。
江夏也看著劉瑾點了點頭,說了句:“有勞公公了。”
“江公子不必客氣,這也是咱家應作之事。”
朱厚照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好了,高麗的使節還在宮裡等我,我得先走了。反正你的事不必擔心,只要朕沒有點頭,沒有人能夠碰你分毫。”
聽見朱厚照居然拋下高麗使節不管專程來安慰自己,江夏心中更是感動,他點點頭道:“好了,接見高麗使節是大事,你快點回宮去吧。”
“嗯,那我走了。”
“我送你。”
江夏送朱厚照從後門出去,劉瑾立刻去叫人把馬車駕過來。江夏和朱厚照站在後門門口,朱厚照原本還想對江夏說點什麼,但是此時突然一夥百姓跑過去,其中有百姓還大聲說道:“就是這裡,這裡就是那個江夏住的地方。”
百姓們跑進以後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皇。。。。。。皇上?”
然後那一夥百姓中也不知道是誰先跪在地上,然後竟然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高聲呼道:“草民叩見皇上,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朱厚照也明顯嚇了一跳,一夥平民百姓居然有人能認出他來,很明顯這件事是有預謀的。
此刻馬車趕來,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