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道:“難道還有比我這大秦第一負翁更窮的嗎?”
兩人議了幾句難民的處理問題,便揮手作別,一個向西南京山營駛去,一個折回了中都城。
等秦雷進了城,還沒進清河園,便看見門房裡坐著兩個京都府地官差,心中微微一動,但仍毫不理睬地走馬進了園子。
待洗去行塵,換上寬鬆些的衣裳,再吃一碗若蘭煮的銀耳蓮子羹,這才輕聲問道:“京都府的官差來作甚?收增容費嗎?”
一邊侍立的黃召趕緊細聲答道:“回王爺,去年攀誣咱們的官司,現在由京都府主審了,好像是要請您過去一下。”
秦雷擦擦嘴,摸著額頭道:“送傳票的啊。”說著便起身對石敢道:“備馬,我們去京都府,老子正好要找秦守拙那個老王八呢。”石敢心道:您早說一刻鐘,我就不讓他們卸鞍去甲了…趕緊下去準備了。
若蘭捂嘴笑道:“王爺還要換衣服嗎?”
秦雷低頭看看,搖頭道:“不用了,你給我把那棍子拿過來吧。”
若蘭輕聲應下,須臾便從臥室裡取出一根綠油油的竹杖,正是秦雷獒口奪食,從太子爺手裡搶來的馴逆杖。接過竹杖攥在手裡,頗有些天下第一幫幫主地感覺。
見秦雷拎著竹杖便往外走,黃召趕緊問道:“那兩個官差怎麼辦?”
“隨便打發了吧。”秦雷頭也不回道。
不到半個時辰,大名鼎鼎的黑衣衛便開到了京都府衙前。衙役們一見這群煞神來勢洶洶的樣子,便感到腿肚子轉筋,忙不迭的想把大門關上。
大門還沒關到一半,便被戰馬狠狠一撞,轟隆一聲,便把門後的衙役撞飛了出去。兩隊黑衣衛策馬魚貫而入,完全無視地上或躺或站地京都府官差。接了相府地指示,秦守拙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正在屋裡發愁,就聽著外面一陣雞飛狗跳,緊接著有人大喊道:“不好了大人,隆魔王來了…啊哦…”喊聲突然變成慘叫聲。然後便戛然而止。
秦守拙知道,五殿下定然到了門外,頓時驚慌失措、六神無主,四下一看。這間書房中並無密道暗坑之類的容身止住,只有床下似乎…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容不得他再猶豫了,兩步跨到床邊,扶著床沿便要彎腰鑽下去。就在這時,屋門被人一把推開。秦守拙心中哀嚎道:丟死人咯…
門口進來地正是秦雷。看見秦守拙這幅模樣,不由樂道:“秦大人這是在作甚?”
秦守拙面紅耳赤地站起來,彎腰拍拍膝蓋上的灰塵,乾笑道:“稟王爺,卑職的一支湖筆不見了,正在四下尋找。”
“臉咋這麼紅呢?”秦雷一邊往裡走,一邊促狹問道。
“精神煥發…哦不,彎腰低頭憋得。”秦守拙趕緊招呼人上茶,自己則老老實實侍立在一邊。輕聲問道:“王爺大駕光臨,不知有何指教啊?”
秦雷翹著二郎腿,一撣衣角,哂笑道:“不是你秦大人拘本王來的嗎?”說著狀若無意地撫摩下腰間地馴逆杖。
見了那綠油油的竹杖,秦守拙地心裡一陣陣發毛。頓時叫起了撞天屈:“下官是讓那群小崽子。去看看王爺在不在家,下官好前去拜訪。哪敢勞煩您老人家。”
秦雷翻翻白眼,嘖嘖有聲道:“能幹十年京都府尹的人,就是不一樣,相當能屈能伸啊。”
秦守拙訕訕笑著不答話,只聽秦雷接著道:“說吧,你找孤什麼事?”
秦守拙親自給秦雷奉上茶,字斟句酌道:“刑部和大理寺把案子轉到京都府衙門來了,要求從正月十二開始審理。因為當初朝議定的是三堂會審,下官也不能拒絕。”見秦雷的臉越拉越長,秦守拙趕緊沒口子地表明態度:“王爺鈞鑒,下官堅決相信您是清白地,也會全力證明您的清白的。”
秦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