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得鼻間暗香浮動,下腹如同起了一團火,幹著聲音道:“妹妹花容月貌,旁人豈能比了你去。”
妍玉聽了此話愈發賭氣道:“我的清白他都不要,還給了我好大的沒臉。昊哥哥,若我用這話問你,你又如何答我呢?”
楊昊之聽了更是口乾舌燥,又多吃了酒水,壯了膽色,念頭一起便不管不顧,摟緊了妍玉道:“好妹妹,你何須問我該如何答,今日我救了你就是老天爺給的緣分。”說著一口將燈吹熄了,將妍玉壓在榻子上便解她衣裳。
妍玉腦中渾渾噩噩,但也知道輕重,想掙扎卻不能起身,正要開口大喊,楊昊之早已湊過來親嘴,按住了起來。
妍玉又驚又怕,酒已醒了大半,但事已至此已毫無用處,直至雲收雨散,妍玉顧不得身上難過,只忍著羞恥草草穿了衣裳,也不理楊昊之,慌得奪路而逃。
正文 第二十五回【下】
且說皇上在金陵住了將近一個月方才請駕回宮,見金陵各地嚴明清淨不由龍顏大悅,大小官員,凡政績卓越者皆有升授。待請駕完畢,各處陳設應用之物足足收拾了半個月方才清理完畢,人人均是勞困疲倦。轉眼間年關將至,吳夫人命紫萱備下年貨,又仔細打點東西,命小廝和長隨們給梅書達捎去。紫萱因新掌家,斷不肯讓旁人小瞧了去,因而事事親力親為,但忙了幾日便覺得身上懶懶的,站著也不是,坐著也不是,還添了挑嘴的毛病兒。請來大夫一診,當時便號出了喜脈。
吳夫人大喜過望,厚厚的賞了大夫,親自到紫萱房裡噓寒問暖一番,讓她一概事物皆可不管,只安心著養胎,賞了幾盒子吃食和補藥,又特地把兩個極有經驗的老嬤嬤撥來給紫萱使喚。婉玉心中也十分歡喜,將管家的一攤子事接了,四下忙碌起來。至晚間,梅書遠從衙門回來,一進門便看見小廝們一擁而上,湊上前來道喜,梅書遠喜不自禁,將荷包一解,往身邊的小廝手中一塞道:“爺賞了,你們幾個拿去買酒吃。”說完趕緊朝自己住的院子走。
到房中一瞧,紫萱正歪在床上吃蜜醃的杏幹,神色懶懶的。梅書遠坐在床沿上問道:“身上不舒坦了?要不請個大夫瞧瞧?晚上可有什麼想吃的?我讓廚房給你做去,若是沒有,我就打發小廝們上街去買。”
紫萱笑道:“你從衙門回來了?快去將衣裳換了。倒也沒有特別想吃的東西,就是你上回給我買的廣順齋的點心挺酥脆爽口,你上回買了四匣子,我送了妹妹一匣,剩下的都吃得差不多了。”
梅書遠聽了一疊聲命人去買,又嫌從賬上支銀子麻煩,便去摸荷包,這一摸才想起剛進門的時候解下來賞了小廝們了。紫萱看了嗔道:“荷包裡有五、六兩銀子呢,還有十幾個銅板,我今兒個早晨特地數好了放你荷包裡,你可倒好,看都不看就撒出去。銀子還好說,荷包上的花樣可是我一針一線繡出來的,婉妹妹向我討了多少回,我都沒給她做一個。”
梅書遠向外喊了一聲道:“去告訴門口那幾個小子們,銀子拿走就是了,把荷包送回來。”門口的丫鬟一疊聲的應了。梅書遠說完又摸摸紫萱的肚子,笑道:“你好生養著,歡喜做什麼就做什麼,想吃什麼就叫廚房去做,若不是你姐姐也有了身子,咱們便請她時時過來,陪你說話解悶。”
紫萱道:“我又不是紙糊的燈籠,哪有這麼嬌氣,再說家裡頭還有那麼多丫鬟和婆子呢。”說著也摸著肚子道:“你說,這一胎是男還是女?取什麼名兒好?”
梅書遠笑道:“名字自然按照家譜排下來,恐怕表字也是讓爹爹取,咱們只能取個小名。依我說,自然是生個男丁好,爹孃都盼著呢,若是女兒也不必煩惱,下一胎再生就是了。”
紫萱故意道:“我如今有了身子,添了不便,不知婆婆那頭會不會讓你添個房裡頭的人來。抑或是你自己有了中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