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的人才苗子,能收進隊伍,盧大海自然歡迎。他提前打預防針,說:“你別現在讓我訓半天,以後再反悔把人要回去就成。”
嚴競笑了,漫不經心應下:“弱者才愛反悔。”
他們順勢談了幾句計劃安排,掛電話前,盧大海想到什麼,多問了一嘴:“對了,孟斯故跟你……我不清楚你們什麼關係,但是看他體能有點兒拉垮,需不需要額外照顧一下?”
清道夫計劃本身帶有部分訓練性質,分到二隊意味著每天在完成任務的同時要額外比一隊多出一倍多的訓練量。
嚴競不知道能選派去n獨立國的孟斯故在這次選拔中為何體能會一下子退步這麼多,但他明白盧大海的意思,必定也是聽說了些許或真或假的傳聞。
“不用,他跟我沒關係。”嚴競說,“該怎麼練怎麼練,反正他能接受換隊的結果。”
沒多久,清道夫計劃公佈正式名單。不出意外的,孟斯故的分隊結果再次被議論紛紛。
眾人不清楚孟斯故主動申請換隊的實情,自然而然認定是嚴競的手筆。畢竟誰不知曉嚴競的父母在商政屆都是叫得出名號的人物,外公更是聯邦軍壇鼎鼎有名的不敗傳奇,孟斯故那般不自量力地湊過去惹人煩,現今被刻意調開都只算是小懲了。
對於周遭的猜測和打量,孟斯故盡數充耳不聞。搬離嚴競隔壁後,他依舊在學校獨來獨往,每日回到宿舍便戴上耳機學習。
清道夫計劃正式啟動出發的前兩天,孟斯故睡不著,手機裡跳出的未讀簡訊提醒也讓他心煩意亂。他隨手點開幾條,內容對他而言大同小異:
「補貼發了沒有?給我打過來。」
「孟斯故,你要想當死同性戀跟男的結婚就把我們養你的錢一次性還夠,不還你這輩子都別妄想把戶口遷出去。或者我打死你,我看誰能跟你結。」
「裝沒看到是吧!養這麼多年養了你這麼個變態的,你真是跟你那個媽一樣賤!」
號碼不能拉黑,一旦拉黑,對面的人便去騷擾孟斯故以前的同學朋友。孟斯故熟練地刪除資訊,連帶著其他幾條未讀資訊一同選中,清空。
刪乾淨後,他點亮自己床位上的小檯燈,打算再複習一遍白天的課程筆記以轉移注意力。
雖然檯燈的亮度是最低一檔,對面的室友還是不滿地“嘖”了一聲,不客氣地說:“不睡就出去!”
這位室友對孟斯故的不順眼向來不加掩飾,孟斯故不想多惹事端,他關上燈,在黑暗中披了個外套,輕手輕腳去到了樓梯間待著。然後一邊爬樓梯,一邊默背n獨立國常用的制式槍械型號。
反覆將整棟樓爬了兩輪,孟斯故站在臺階上微微喘息。
爬樓梯助眠的方法是ke教他的。身處n獨立國的日子,炮火連天的動靜時常出現在耳邊,孟斯故睡不著覺,黑眼圈在偏白的膚色上十分明顯。ke知道了就要他多加鍛鍊,譬如睡前在樓內爬爬樓梯。
後來爬樓梯成了習慣,每每到了去ke住的小獨棟中彙報或交接任務的日子,ke坐在客廳沙發上看檔案,孟斯故都會脫掉外套舉著啞鈴在樓梯上下走二十遍。
“孟斯故,加油再來一遍,給你獎勵。”
“孟斯故,獎勵就是我們在樓梯上也來一次……”
孟斯故繼續往下走了幾節臺階,淚水突然不受控地往外掉。他沒有發出太多聲音,迅速用手抹掉,緊咬著嘴唇繼續往樓下走。
下方一片黑暗,直到他走過了一兩秒,不太敏感的感應燈才亮起。
沒有生命的光亮成了此刻唯一陪伴他的東西。
走到一樓的最後一段樓梯,孟斯故眼睛有些痠疼,頭也發暈。他揉了揉太陽穴,放慢腳步繼續向下。只是隨著拐彎處燈光亮起,他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