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竟忽然看到一樓樓梯口站著個抱著手靠在門邊的男人。
男人抬頭看孟斯故,又抬手看了眼手錶,說:“你怎麼下樓這麼慢。”
孟斯故睜大雙眼,幾大步下樓,幾乎是撲進了他的懷裡。胸膛結實又溫暖,他悶聲呢喃:“ke,是你嗎?”
嚴競今日過來軍校宿舍找盧大海進行最後一遍戰略安排確認,兩人聊得太晚,以至於嚴競要離開的時候,宿舍樓的大門已經鎖了。
軍校宿舍出入嚴格,縱使是中校也需要到宿管辦公室核對資訊才能開門。
嚴競在宿管處簽好名字,等待負責人核查的間隙,他從監控屏上對準頂層樓梯間的監控框中看見了孟斯故。
儘管只出現了一會兒,監控又沒那麼清晰,嚴競仍是一眼認出了孟斯故。他將迅速辨認出身份的原因歸結為孟斯故之前總是時不時在他面前瞎晃,所以對這個身影格外敏感。
“這兒對應的是頂樓吧,怎麼這個點了還有學生在。”嚴競指了下那塊監控屏。
宿管人員順著看了一眼,習以為常道:“沒事兒,他經常睡不著的時候去爬樓梯。他動靜不大,跟我們報備過,反正不會影響別人,由著他去了。”
嚴競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有了去看一眼的念頭,站在一樓等著孟斯故下樓的時候,他腦中自動思索的是孟斯故厚著臉皮住在他隔壁的時候是否也會睡不著,然後半夜去爬樓梯?
從頂樓下來,孟斯故花的時間比嚴競預算的多一些。他還沒來得及多說些什麼,孟斯故上前就抱住了他。
在嚴競的印象中,上一回被人抱得這麼緊是他決定了要隻身前往n獨立國執行任務。父母對他的離開極度擔心,但也都清楚他的職責,因此擁抱過後還是放開了。
而此刻,孟斯故的擁抱裹著巨大的不捨,越抱越緊的同時,像是再也不願放手。
嚴競向來厭惡有人在他面前擅自作為,這會兒卻也因突如其來的動作怔愣住。甚至當懷中人的體溫傳到他身上時,他的雙手本能地抬起來了些,差一點兒就要回抱住懷裡的身軀。
然而下一秒,聽到孟斯故口中喊的名字,嚴競瞬間清醒,原本要抱孟斯故的手上動作也轉改變成了推。
嚴競咬牙切齒:“孟斯故,你還真是死性不改。”
孟斯故一連後退了兩步,沉重的意識如遭雷劈。
這段時間,他不再每日出現在嚴競面前,真正逐漸做到了遠離嚴競。期間他們僅在總部的辦公大樓遠遠見過一面,他也是轉身避開,換到另一條繞遠的道路上去。
可惜諸多說到做到的行徑在這個擁抱面前都失去了可信度。
“我……”適才嚴競的突然出現以及抬手看錶說速度慢的神情動作都讓孟斯故恍惚,居然以為是ke回來了。
聯邦軍校是個沒有眼淚的地方,一個男人大半夜哭,在嚴競看來怕會是更大的罪責。孟斯故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