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孩子,當年鬆口應允宋千帆進軍校的要求是不許他將來進入需要實戰的崗位。所幸宋千帆自個兒只有一顆平常心,畢業後到了相較沒那麼危險的資訊保安部。他也是少數知曉嚴競雙重人格病情的人員之一。
嚴競從小備受關注,習慣於此,極少在意外頭的傳聞和外人評價,他倒是沒想到孟斯故如今也會廣受討論。
他說:“你回頭給我發一份。”
“你要看?”宋千帆沒想到他會對這個感興趣,玩笑道,“你別等會兒看著看著真喜歡上他了,那上面可是有他不少照片。”
“行了。”嚴競肩膀撞了下宋千帆,“我喜歡男的女的你還不知道。”
宋千帆揉著肩嘟囔:“說得好像因為他是男的你才不喜歡。”
宋千帆隨口的一句話令嚴競有些走神,因為適才他下意識走的的確是這個邏輯。
他和孟斯故之間的深刻矛盾除了ke的存在,還有性別問題——孟斯故喜歡他,而他的性取向並非同性。
嚴競不清楚同性戀眼中的外貌評判標準,在他看來,公平公正地說,孟斯故這人長得算是好看——長腿窄腰,臉型小巧,一雙圓潤的鹿眼生得很是吸睛,睫毛也是他認識的所有人中最濃密的。不說話時,孟斯故的神色常常透著冷漠,又恰好中和掉了身上絕大部分柔和感。
若不是孟斯故對著嚴競的多半時候是另一幅順從、好說話的面孔,他大概也要從眾地認為這人非常孤僻,不太好靠近。
可是再好看有什麼用,他又不吃美人計。
嚴競思緒飄遠,自然而然牽扯到了罪魁禍首ke身上。
ke若真是同性戀,整天面對著孟斯故,真對人家有那個意思倒也不足為奇……
想到這,嚴競更加厭恨那人。喜歡上個男的就罷了,結合孟斯故對那枚戒指的重視以及在旅館裡期待的眼神,說不定還真可能利用了他的身體跟人家做過什麼。
當晚,孟斯故的換隊申請報告出現在了嚴競面前。
出於一種沒由來的自證念頭,嚴競沒再出言提醒,也懶得跟他多浪費時間。既然孟斯故堅決想換,他就該樂得輕鬆。
於是他二話沒說省去中間的流程步驟,直接透過了申請。
清道夫計劃二隊的隊長盧大海是嚴競讀軍校時的學長,目前在軍校兼任作戰指揮課程的高階教官。在系統中瞧見嚴競的操作,他立即打電話詢問這是什麼情況。
“嚴競,你調孟斯故過來二隊?我看過他的成績和資料,很優秀,進你隊伍的人你捨得讓出來,別有什麼隱情吧?”
“覺得我會害你就甭要。”話說出口,嚴競有那麼一兩秒鐘覺得不妥,這樣跟有意報復孟斯故似的,不給人留活路也絕不磊落,因此他很快多說了一句:“能到我標準就沒差的,留著用就是,到時候不達標再按規定處置。”
孟斯故到底曾是能被選中外派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