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目前沒有生命危險。”
聽到這話,孟斯故腦中快速自然閃過數個雜念,它們糾纏,抽離,抓不住,又在下一秒齊齊歸空。他鬆開被自己無意識攥到發白的手,說:“明白了。”
緊接著,事務專員把孟斯故回家等待安排的相關事宜說了一遍。
在孟斯故“成為”嚴競的時間裡,不知總部是出於何種考慮,最終對外的說法是他本人留在和平區治療肩傷,並沒有說他去執行任務。他也是在今日才知道了全部實際安排,並猜測其中有虞新民老先生的手筆。
孟斯故在清道夫計劃中中了槍,陳琰和一眾參與任務的學生親眼目睹,因此這個說法並未收到過多質疑或關注。加之嚴競以往對他的態度眾人皆知,更是無人將他們倆此次共同消失在大眾視野的巧合做過多並列聯絡。
期間唯有陳琰向教導主任打報告申請過一次想要去和平區探望,不過後來被“孟斯故不想見你”的理由駁回了。這個理由同樣無人質疑。
“所有事情都需要嚴格保密,後續的處理和安排定下來後會有人再通知你。”事務專員合上桌上的資料夾,“你還有疑問或者需求嗎?”
孟斯故說:“沒了。”
“那你現在回去收拾下,我帶你回一趟總部辦手續。”
辦理手續的過程不復雜,孟斯故跟著事務專員一起去,出來便只剩下他自己。
走出大樓,天色漸暗,孟斯故合攏外套剛要往院門口走,不遠處停車場上的宋千帆招手叫住了他。
“孟斯故,孟斯故!這裡。”
孟斯故走過去,輕輕點頭算是招呼,“宋老師。”
宋千帆看他步伐順暢,笑著說:“這麼久沒見,腿好了。這是去哪兒啊?”
孟斯故不信宋千帆不知情,要是真不知道就不會刻意在這裡等了,他回:“去學校。”
宋千帆拉開車門,“正好沒事兒,順路送你唄。”
孟斯故一動未動,“您是順路到學校,還是順路到嚴中校的家?”
宋千帆“嗐”了聲,“不跟你開玩笑,直說了,嚴競剛過危險期不到一禮拜,醒了以後想見你一面。你也知道他剛回來的時候一直有人盯著,不能輕舉妄動,忍到今天,帶回來的協約入了檔、任務真正完了,他才拜託我過來。他這會兒不在家,也是怕你自個兒去了撲個空。”
儘管已從事務專員的話裡猜測出嚴競受了傷,但聽到“危險期”,孟斯故還是不免心頭一顫。
“傷得很重嗎?”
宋千帆撓撓鼻樑,“傷勢肯定是比你回國的時候重多了,那群原住民內部的技術派和保守派一直在爭,嚴競去了對他們雙方來說正好既是機會也是威脅。也就是他,四個月就能解決,換別人還真扛不住。”
宋千帆沒有直說換做是孟斯故去會扛不住,孟斯故聽得出,這話本意大概是想暗示自己需得記恩。
孟斯故陷入沉默,他接觸過那些村民,深知裡面水有多深。其實宋千帆說的一點兒沒錯,即便是他手腳靈